青雉眉低垂，看不见他的神，自然也不惧怕他的怒意。

    “皇后娘娘说不许打扰。”青雉拦在皇帝面前，低着，姿态恭敬却定，“请皇上恕罪。”

    “老参见皇上。”严嬷嬷跨殿门，朝皇上行礼，“皇后娘娘已沐浴结束。”

    “婢猜测着皇后的暴躁脾气可能跟国公夫人有关。”青雉忍不住担心，“那天国公夫人，曾威胁皇后娘娘，说大公还住在国公府，皇后若敢不听话，大公就会遭殃……婢觉得皇后好难。”

    夜容煊冷冷地看着她。

    “青雉。”夜容煊目光落在她，“最近没有什么人接皇后吧？”

    夜容煊从未见过晏姝刻意舞刀。

    夜容煊回神，威严地看她一，抬脚往里走去，心里对云氏已不由生了不满。

    “护国公夫人每次见到皇后都跟见到仇人似的。”青雉皱眉，“以前也是，主在护国公府真是度日如年，爹不疼，娘早逝，还有一个待她的继母……唉。”

    夜容煊缓缓。

    每到用膳和喝茶时间，牵扯到脸颊和牙龈的剧痛会让夜容煊升起短暂的暴怒。

    不能说是朝夕相伴，形影不离，但晏姝一心为他筹谋布局，他们隔三差五就会见面，一呆就会呆上半天或者一整天。

    “皇上万安。”青雉从殿走来，恭敬地朝皇上行礼，“娘娘正在沐浴。”

    小心翼翼地轻抚的脸颊，夜容煊掩去面上和底所有郁绪，坐着御辇抵达凤仪。

    居然有这样的事？

    只是忍耐不代表不生气。

    这本不可能。

    在门外落辇，他起理了理龙袍，跨门。

    如果不是她在皇后面前威胁，晏姝怎么会脾气这么暴躁，动不动就对他扇耳光？

    上了药膏也只能稍微消。

    夜容煊神微变，想到云氏那个跋扈的样，确实会说这样的话。

    震怒之余，他心里也忍不住纳闷，晏姝究竟哪来的这么大手劲？

    “朕没有跟她生气。”夜容煊轻轻叹了气，“朕只是觉得姝儿最近绪不太稳定，忍不住担心是不是有人在她面前挑拨离间。”

    而为了这个权力，忍一时委屈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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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雉茫然地摇：“没有啊。除了皇上之外，就只有晏家那位二姑娘，还有护国公夫人……不过护国公夫人每次见到皇后娘娘都没好脸，冷嘲讽都成了习惯。”

    最后一声叹息，听着让人心疼。

    因为初，所以才患得患失没有安全？

    半日时间，挨打的半边脸已经青紫，看起来目惊心。

脚底，才能一言九鼎，让人听从。

    夜容煊面上浮现愧疚之：“是朕没好，让她受了委屈。”

    转看着天边月牙儿，他有些无奈地苦笑：“皇后还在生朕的气，朕知，不怪你。”

    登基之前那三年里，他们经常接，尤其是后来的两年。

    “朕去看看。”

    说起来，晏姝还从未在他面前行过跪拜大礼。

    好在夜容煊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不过晏姝为什么在他面前提都不提一句？

    夜容煊心微动。

    夜容煊摸了摸自己的脸，疼痛让他心郁。

    在边关待了几年，无非是握握兵，练练防之术，难不成她还真的练成了绝世武功？

    因为皇后本不会来迎接他。

    “婢猜测着可能是因为初，皇后娘娘没有安全。”青雉胡扯一通，“娘娘一心扑在皇上上，所以才总是患得患失，皇上不要跟皇后娘娘生气好不好？”

    虽然患得患失不符合晏姝的作风，但谁都有第一次，或许青雉说的是对的。

    难她不相信他会替她？

    夜容煊转看向她：“你也不知皇后为何不开心？”

    青雉也跟着叹气：“皇后娘娘心不好，我们婢的也总是担心。”

    不知是不是因为受皇后娘娘影响，青雉此时只觉得夜容煊这句话太过虚伪，言不由衷，听起来特别像豺狼的伪装。

    “皇后娘娘以前脾气很好。”青雉眉微拧，面上浮现担忧之，“近来不知怎么了，经常一副不开心的样。”

    夜容煊无端想到这个问题，在心里给晏姝加了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没有人通报，也不需要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