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眉浮现思：“这么说来，南昭社稷也是岌岌可危？”

    夜皇没说话，司徒离渊也没说话。

    前者不评价，后者只是无权评价。

    南昭国是不是岌岌可危，一个商人不可能知太多。

    他所知的，只是家族生意中接过的，以及为了避免被人算计而调查来的一些真相。

    晏姝看向司徒离渊：“姬鹤羽以前是如何控制的场？”

    “他笼络了南昭一位将军。”司徒离渊说，“这位将军是不是真心听从姬鹤羽，草民不太清楚，但明面上漠北场确实是他在控制，五年前姬鹤羽缺钱，国库的钱他无法再用，就把漠北场卖了一分给司徒家。”

    晏姝沉默片刻，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司徒离渊，你此次过来，不但送上本目前最需要的军需装备，还带来了一些很重要的报，这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舞弊

    晏姝确实很兴，主动留司徒离渊在皇城多待几日。

    “本还有一些事想与司徒家主商议，你先找个地方住来。”她说着，随即又问，“皇城可有住？”

    司徒离渊：“有。”

    “既然如此，今晚就早些回去休息。”晏姝淡淡一笑，“司徒家主今晚给本带来了很重要的报，本还需要好好想想。”

    晏姝没有故作，显然也不打算掩藏什么。

    兴就是兴，重要就是重要。

    在正式而严肃的事上绝不糊其辞，这态度让人受到了诚意。

    司徒离渊缓缓，心里已明白，他们司徒家一直以来的夙愿应该已经达成一半。

    这个想法浮现脑海，司徒离渊却没有立即起。

    静默须臾之后，他迟疑开：“还有件事，虽不是草民这个份该涉的，但——”

    晏姝淡：“司徒家主有任何事，但说无妨。”

    “此事说来也是巧合。”司徒离渊斟酌着说法，“今年新帝即位开了恩科，八月正是各地准备乡试之时，草民京这一路经过许多地方，桐城、夷州、宁州几都有些不太平。”

    晏姝皱眉：“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