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意味着皇后手里早就掌握着满朝文武所有的罪证，谁反对她，她随时都能把罪证甩来，直接罢官打大牢，让他们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晏姝从善如：“你为何要打伤他？”

    晏姝转过，定定地看着他良久：“你偷听本说话？”

    “臣不敢。”武王谦恭，“臣只是有话想跟皇后说，一路追赶而来，无意间听到，请皇后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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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王沉默片刻：“皇后不是已经命臣闭门思过了？”

    南歌敛眸：“朝中多是老狐狸，官场上勾心斗角惯了，自以为心机沉，喜倚老卖老，就算面上不敢不敬，心里对皇后陛多少也会有些不服，私底难免打些不为人知的主意。”

    武王底浮现了然之，看着晏姝的神一变了：“只要这个惩罚没有履行，皇后就随时可以给臣再定其他罪名？”

    即便晏姝手段狠辣，置起人来毫不手，依然会有一些人自以为是，认为她靠的是蛮力，本不懂权衡之术，不擅治理天。

    晏姝像是跟他打哑谜似的，似笑非笑：“你觉得本能不能猜得来？”

    “因为他该打。”武王脱而，随即皱了皱眉，“皇后当真一也猜不来？”

    他一定让她不得好死！

    不择手段的妖妇，贱人！

    这些先为主的认知会让他们打心里看轻皇后，认为皇后是个好对付的人。

    小幅度撇了撇嘴，他状似无意地问：“关于臣打伤护国公一事，皇后为什么没有问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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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皇后掌权的路还很，阻碍还很多，只有多攥一些把柄在手，才能让那些老狐狸投鼠忌，占据不败之地。

    毕竟晏姝是个女，且年纪不大。

    武王：“……”这不是赖吗？

    武王想了想，坦诚说：“臣什么都喜光明正大，连辱骂皇上都懒得藏着掖着，应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才是。”

    即便吏尚书罪行重，咎由自取，可因为发生得太过巧合，让人不由想到了上一次尚书被打大牢的过程——也是在朝堂上反对皇后当政，指责她越俎代庖，之后被甩来的一堆证据置于死地。

    “本手里攥着朝中许多大臣的把柄。”晏姝偏看着南歌，“不是大把柄还是小把柄，攥着这些就是住了他们的七寸，不敢说可以拿所有人，但站在殿上的大臣，至少有一半人会有所忌惮。”

    武王皱眉，原本晏凌风成亲之后他应该待在王府思过的，但皇后今日给了他差事……

    护国公跟他密谋之事，说来那是必死之罪，而他这个王爷掌握着皇后的世秘密，照常理来说，晏姝就算把他灭都不是意外之事。

    果然古圣人说得好，唯女与小人难养也。

废！

    一灵光忽然闪过脑海。

    在那些自以为是的老狐狸里，这就是一个臭未的女之辈。

    正往勤政殿方向走去的晏姝也是这么想的。

    武王沉默，无言以对。

    女人就该待在后宅，学什么男人掌权？

    皇后雷厉风行的手段越发人心，让人胆寒。

    “皇后陛。”武王从后面追上来，恭敬板正地行了个礼，“臣可有把柄在？”

    晏姝也不知信了没有，转复行：“你觉得本手里有没有你的把柄？”

    吏林尚书被打大牢一事，直接盖过了皇帝事的谣言，满朝文武再一次人心惶惶。

    今日是同样的原因，同样的手段。

    如果这些把柄都被皇后攥在手里，是否意味着他们若是反对皇后，随时都会命不保？

    这个想法浮上心，满朝文武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思过了吗？”晏姝偏反问。

    “见不得人的把柄没有，不代表就没把柄。”晏姝抬脚跨勤政殿，“别忘了你打伤过国丈，在青楼公然与人斗殴，有辱皇族威严，这应该不算轻罪。”

    不识好人心。

    在朝为官之人，谁私底没有一把柄？这么多年不是为了晋升也好，还是为了在朝上站稳脚跟，谁没有过一些不该的事？

    晏姝淡哂：“本若要给你增加其他罪名，不必找任何理由。”

    武王心里腹诽，想着自己也不知是为了谁。

    这不是赖吗？

    景王气急败坏地走到一旁坐，愤怒地捶打着案桌。

    该死的晏姝！

    他说得太过理直气壮，好像辱骂皇上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似的。

    南歌表微妙，却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