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蔚差那几天，楚濑每天班被接过来，老老太太等着吃饭之前还在一起剪窗。

    想到这里楚濑笑了笑：“没关系。”

    岑蔚给楚濑看过岑建荪的病报告，也知老的结婚要求是一个遗愿，楚濑和他接以后也不忍心对方不圆满地走。

    他看着翻的沸，说：“我是有报酬拿的。”

    「报酬」站在他边，把葱切了，一边问：“那现在拿吗？”

    楚濑摇，抬了抬，“你先去给大财换吧，等会再说。”

    岑蔚乖乖地去了。

    楚濑公寓堆得满满当当的，可以想象搬家前收拾东西就要废很大的劲。

    一锅乌冬面放在桌上，岑蔚的碗比楚濑大两寸，分明是面碗，对方的就是个普通的碗。

    独居的上班人士家里碗筷都很难成双成对，铁的、木、塑料的都有。

    岑蔚在袅袅的气里问楚濑：“你上次也是自己搬的吗？”

    楚濑一边夹面一边：“不是分手了吗，让那男的把东西搬走，我再自己整理剩的。”

    之前岑蔚和楚濑去没吃过面，今天才发现对方好像不太会用筷夹面，半天都没夹起来。

    大概看了岑蔚想帮忙，楚濑解释了一句：“我的习惯，有难改，你将就一。”

    他还给岑蔚展示了自己的夹筷方式，“小时候就这样，不太好夹，还被我妈过。”

    “不过我爸就说没关系。”

    乌冬面加了很多料，楚濑还单独捞了鱼豆腐，空间窄小，他们桌的都都会碰到一起。

    楚濑提到父亲会微微抿嘴，岑蔚有些好奇，但也没继续问。

    楚濑的筷顿了顿，说：“虽然我这么夹筷也没什么，但大场面的话还是尴尬的，所以也不参加团建聚餐了。”

    岑蔚想：难没有不想团建的原因？

    楚濑说完还是有不好意思，补了一句：“你会觉得奇怪吗？”

    岑蔚看他夹走了一把菜，笑了笑，问：“那你……算了。”

    楚濑像是知他想问什么，“前男友啊，他当然知。”

    他说得理所当然，眉宇间又没有半分留恋。

    记忆比起能改变的习惯是很难彻底遗忘的，楚濑想到沈权章就烦，“他还笑我奇葩。”

    岑蔚有些吃惊，楚濑看了他一，解释了一句：“刚开始谈恋的时候他会给我夹，后来……”

    楚濑也就谈过一次，不太知别人的恋经验，“反正……我能觉到他没一开始那么喜我了。”

    “无所谓，筷夹不起来，我也可以用勺。”

    或许是这一个月养成的习惯，楚濑对岑蔚也能多说几句：“小时候我爸后来发现我改不了这习惯，就一直帮我夹菜。”

    “但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

    他提到父亲总是会让人心疼的表，岑蔚猜他不怎么和人提起家，又或许楚濑本没有可以提的其他人。

    对方的社圈窄得挤一个协议结婚对象都算是级待遇，足够岑蔚受若惊。

    或许因为岑蔚和楚濑是协议关系的缘故，他也没和之前酒吧遇到的楚濑前男友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