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栋？”

    楚濑给虞芮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女人就来了。

    她看上去风风火火，很是练，很难想象她是楚濑的亲妈。

    车停在单元楼，虞芮上次见楚濑还是前年，发现对方也没怎么变化。

    她的目光移到车的男人，对方的外形比那天视频看到的还夸张，横看竖看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虞芮和岑蔚打完招呼，看男人拿东西的时候问站在一边的楚濑：“确定要和他一起吗？”

    到底是自己的小孩，她又有惆怅，“怎么就这么突然结婚了呢？”

    后座和后备箱的东西实在太多，楚濑没回答，直接去帮忙了。

    虞芮都被这些logo闪瞎了，没想到茅台都可以宛如批发。

    她还是很担心楚濑被诈骗了，等岑蔚坐到沙发喝茶的时候，把楚濑拉到厨房问：“真的没问题吗？”

    虞芮家里就他一个，再婚后的孩被孩爸爸带去公园了，中午也不在家里吃。

    她大清早就去菜场买菜，现在桌上的菜摆满，堪比年夜饭。

    这个家不是很大，厨房更是小，两个人站在一起挤得慌。

    虞芮时不时看一外面，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格外明显。

    楚濑都无奈了，“结婚了，真的结婚。”

    他穿着一件宽大的薄绒外，从兜里扯结婚证递给虞芮：“不是买的。”

    虞芮：……

    楚濑声音好听，但在亲妈里他的样一如当年，简直是从小到大等比例的，脾气也是。

    她能理解，就是不太明白，都能闪婚，应该很喜，怎么楚濑看上去还是那副「两个人也各过各」的味。

    虞芮：“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她在电话里问过，当着面还要问：“你喜他哪里，别告诉我你喜他的相。”

    就算和楚濑不像寻常母那么亲，虞芮也了解楚濑的喜好，这小从小就不喜和小孩堆里得好看的一起玩。

    就算家聚会凑在一起，他也会和同样不起的小孩一起蹲在不起的角落。

    楚濑本来想敷衍回答的，他后面就是厨房的料理台，炉灶上还有开盖的羹，还没端来，冒着气。

    估计是虞芮本来要拿来接到了楚濑的电话。

    楚濑也顺着虞芮的目光看了两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知名企业大老板也有如此拘谨的时候，盯着茶发呆，乍看没什么，楚濑还是能受到岑蔚的绷，和之前在公司的样完全不同。

    楚濑想了想：“他很贴。”

    虞芮：“怎么贴？”

    楚濑不假思索：“和我睡得很贴。”

    虞芮没办法问去了，她很早知楚濑的取向，现在同恋都能结婚了，但没怎么思考过其他的。

    之前那位叫小沈的前男友也没比楚濑多少。

    结婚的这位跟个模特一样，远看也没什么，站在一边压迫不要太。

    虞芮咳了一声：“注意。”

    楚濑笑了：“不是你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