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老城区的房，“等以后那边拆迁，我把拆迁款分你一半。”

    虞芮摇：“不用给我。”

    她指了指那张卡：“这本来是妈妈要给你的。”

    楚濑：“我已经大了，自己赚钱自己，你还有小孩要养，自己留着吧。”

    他气很平静，神也没有小时候看妈妈的切，仿佛虞芮只是一个普通的阿姨。

    有些很难回到过去，楚濑比很多人都先学会了离别，无论是生离还是死别，他看上去都很淡然。

    虞芮却不肯收回，说：“你也是我的小孩。”

    楚濑：“我知。”

    他说：“但你比我需要它，那天去你家，我看到他还学音乐，很钱的。”

    他越是这么说，虞芮就越难过，那张卡本就没动过，又推到了楚濑前。

    楚濑看她又要哭了，没再说别的。

    就这么沉默了几分钟，虞芮问：“小岑对你好吗？”

    楚濑靠在一边：“你问过了。”

    他自己掏了个果冻吃，低着拆包装的样看上去很是乖巧，很容易让家想到他小的时候，和其他小孩比格外的好带。

    虞芮：“你喜就好。”

    楚濑：“我喜的。”

    虞芮又说：“光喜也不行的。”

    果冻很甜，今天一整晚楚濑都甜度超标，这个时候他却突然觉得有苦，问：“那还要什么？”

    他喊了声妈妈，“你觉得我不行吗？”

    楚濑没说得很直白，虞芮也听懂了。

    她的担忧无非是岑家家大业大，楚濑又怎么没担心。

    他从小到大就求稳，考试不是过线就好，卡在中游，跑步也是，吃饭也是。

    跟他爸爸学的克制，学的适度，企图在上也保持适度，却发现这方面没法适度。

    当初楚濑以为选择了沈权章可以万无一失，没想到两个人最后会因为分手受伤。

    现在他和岑蔚在一起，即便没开始患得患失，但也清楚这是一场赌博，更重要的是，他也很想要岑蔚，想知自己和岑蔚能走去，能过多久。

    虞芮还没说什么，岑蔚敲了敲门，他说：“濑濑，浴缸的放好了。”

    楚濑起，那张卡他没拿走。

    岑蔚把他送回房间，又转回来，发现客房门没关，女人坐在桌前看着香蕉形状的果冻发呆，岑蔚问：“我可以和您聊聊吗？”

    他们换到了外面的茶室，宣蓉青已经去睡觉了，桌上还有对过的名单。

    大晚上两个人也没喝茶的意思，岑蔚问虞芮：“您和楚濑之前多久见一次？”

    虞芮和岑蔚就见过一次，她对对方印象不错，到岑家后发现对方家氛围也很好。

    越是这样，她就越担心。

    她回答：“一年见一两次。”

    岑蔚也不意外：“他和小时候肯定不一样吧？”

    女人嗯了一声，“濑濑现在比以前还话少。”

    岑蔚却笑了：“也不会，偶尔聊到他喜的东西话就多了。”

    会生气，会暗暗撒，也会欺负小狗，还会欺负我，生动得很。

    虞芮沉默了几秒，问：“他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