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小孩。”

    岑蔚也没反驳，两个人吃完饭逛了一会商场，可能是电影太难看，时间还早。

    楚濑：“回家吗？”

    岑蔚想到他早晨不搭理自己的样，还有现在申煦疯狂发给自己的网友帖。

    比如岑氏伞业老板疑似婚变。

    这都什么。

    岑蔚看向楚濑，问：“是因为昨天在酒店里的事生气吗？”

    楚濑晃了晃他的手：“没生气，卡酒店中教室景，很适合我去自习，还送果盘，包三餐。”

    岑蔚总觉得不像是好话，但楚濑又松开他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岑蔚喊了他一声，他的车停在外面停车场，走商场的时候正好碰见卖气球捧的摊主。

    楚濑走得飞快，这大概是最不符合他懒人作风的时刻了。

    大概是岑蔚一脸着急像是要去追女朋友的，跟着大人卖气球的小孩喊了声叔叔：“你要买一束吗？我们家卖的和别家不一样，很浪漫的。”

    天已经黑了，这捧还缠着灯带，整的调就是粉，桃粉、淡粉、多戳来的几截是米白的，最外边还是一个粉大蝴蝶结。

    岑蔚正好兜里有在家里打麻将赢了爷爷的一百块钱，给了那小孩，小朋友摁了开关，把捧递给岑蔚，男人追了上去。

    他得大英俊，拿着这么粉的气球回率很，特别是在走了几步后这一束开始唱歌。

    楚濑还在低搜索「已婚人士怎么合理分床」，还没找到答案，就听到了周围的窃笑声。

    老鼠大米的声音响在他耳边，周围的目光宛如凝固。

    楚濑诧异地看着走来的岑蔚，岑蔚牵住他的手问：“续摊去吃烤青椒怎么样？”

    楚濑仿佛梦回小时候，这首歌他爸以前很听，录音机的磁带都能买好几盒。

    在房间写作业的楚濑经常听到虞芮数落他爸，就不能买别的听。

    这首歌勾起了他久远的回忆，岑蔚还在找开关，周围的笑声太明显了，他怕楚濑觉得丢人。

    楚濑拿走了这捧气球，说：“这首歌我爸爸听。”

    他俩外形还登对，唱着老鼠大米的捧实在新奇，但要说浪漫那绝对是虚假宣传，岑蔚叹了气：“好像被骗了，那小孩说可浪漫了。”

    楚濑找到了开关，这路和网上会唱歌的生日小熊没什么区别，只是那只小熊一百块能唱九十九歌，岑蔚买的只会反复循环我你就像老鼠大米。

    他想到了初遇，反而想得很开，“反正我们本来就是不浪漫的人。”

    岑蔚，牵起楚濑的手问：“那不浪漫的我们去吃烤青椒吗？”

    楚濑：“你车呢？”

    岑蔚才反应过来走过了，又往回走。

    这捧气球仍然被楚濑抱在怀里，他上车连了车载蓝牙，日推随机播放，没想到居然也是老鼠大米。

    旋律洗脑，年代久远，楚濑正想叹一句大数据怎么还监听，开车的人突然开说——

    “我你。”

    岑蔚这句话来得猝不及防，楚濑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三十岁生日快乐。”

    他向来说喜和嘴，红灯倒计时的最后十几秒，楚濑飞速亲了亲岑蔚的脸颊，“很兴遇见你。”

    岑蔚：“不应该给我一句回应吗？”

    他知楚濑是什么格，这句多算玩笑，却没想到楚濑的我你正好和音乐声前后重合。

    像是初见谁的异常心，被烧烤摊棚外呼呼的风遮掩，还是落在对的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