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小娘说让你给宋沅写一副对联。”顾默书可不是来玩的，他是有任务的，任务就是让他爹写对联。

    “你想要什么的。”顾一砚从旁边案上拿裁剪好的红纸。

    宋沅肚里没有什么墨，也说不来对，只笑呵呵的说要好兆的最好和钱有关。

    顾一砚明白过来，执笔写，富贵双全人如意，财喜家旺两和睦。

    待墨后，才折叠好给了宋沅。

    这孩他第一次见到便喜，虽然一看就不读书，但人这一生也不是只有读书这一条路，若是日后个小买卖，也是不错的。

    顾默书有这样的好友，是幸事。

    “谢谢顾伯伯，我娘一定喜。”宋沅兴的收好，也没有留来吃饭，颠颠的跑回去了。

    齐禾一直站在门边，总觉得刚才那句话听着有些别扭，抬望过去，就见顾一砚也是同样的表，两人对视上直接笑了。

    除夕当夜要守岁，家里就他们三个，便一起窝在了顾一砚的屋里，因着顾一砚不好，他屋里炉火最旺盛，三人没有穿厚棉衣倒是也不冷。

    齐禾把这几天赶工好的衣服拿来，一人一件，图一个好兆。

    顾默书拿着手上新的棉衣，心里酸酸的，很多年没有收到家人亲手的棉衣了，往年顾一砚总是病着，但会给他买一件，但次次都被家里其他孩抢了过去，他也不说，今年是他收到新衣服最多的一年。

    光齐禾这几个月给他的就三件了，顾默书宝贵着这些衣服也舍不得穿。

    “明个可一定要穿上，新年就要穿新的衣服。”齐禾一直这么认为，没成年的都是小孩，小孩盼了一年不就是为了过年穿新衣服拿压岁钱嘛。

    顾默书被戳破了心窝，脸微微发红。

    顾一砚的棉衣要更厚一些，齐禾放了十足的棉，连棉布都是用的最好的，除了这个还了一个棉斗篷。

    这些日顾一砚总是忍不住来走动，齐禾怕他被着，连夜了个斗篷，还是照她记忆里的样的，倒也不难看。

    三个人喝着茶，吃着买回来的瓜生和糕，不知不觉便守完了岁。

    外面逐渐有烟的亮光和鞭炮的响声，齐禾知这是初一了。

    她穿来时，国家已经禁止燃放烟爆竹，她很久没有见过这景了。

    顾默书也想去看看，往年过年他是不被允许上街看烟的，这次声音就在街上，他们在院里就可以看见，这是个好机会。

    “一起去看看吧，一年才一次。”顾一砚哪里看不来这两个人的想法，在他里他们两个都是没有大的孩。

    三个人上厚棉衣，这才开门去了院。

    顾一砚披上齐禾新的斗篷，倚在门框边，看着院里两个望着的人，这幅画面也不知明年能否还能看到，他想。

    翌日天还没亮了，齐禾就起来包饺了。

    家里人少，便只包了猪大葱和白菜的，顾默书第一次见到饺，在铁锅里一个个鼓着小肚飘在面上，很是新奇。

    也不知这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