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样撑伞不方便，他正要将伞从右手换到左手时，左手忽然被牵住了。

    温慎伸手拢起她垂落在脸侧的碎发：“梳了发再去。”

    “欸？”

    他一顿，稍稍离她近了一些。

    温慎正要问月妩冷不冷，一转，却见她从自己右手边离开，从背后绕过去，站在了左手边。

    外的雪倒是小了一些，但没停，一连又了好几日，月妩抄书抄得都要烦透了时，天终于晴了。

    他问：“有人陪在这儿还害怕吗？”

    温慎虽不会梳女发饰，但梳得比月妩齐整。

    温慎撑了伞，遮挡住月妩。

    她喜这样和温慎对视，他的神好柔，像棉包裹着她。

    “嗯？”月妩没看他。

    “欸？你睡觉不脱衣裳吗？”

    温慎也放笔，看着她，耐心解释：“积雪刚消，地面还是的，不好走，得等再晴几日，路面了再去。”

    “走吧。”温慎站在院门前，等她先了门后，跨门槛，落上锁，跟她并肩朝前走。

    他目不斜视，牵住了她的手。

    大路得走过一片竹林，竹林中的积雪才消，还有雪挂在竹叶上，风一，就哗啦啦往掉。

    “那我们去捡柴好不好？我在这儿坐得都要发霉了。”

    月妩心中燃起一说不清不明的觉，她不讨厌这觉，反而有喜。

    温慎神盯着书册，手却挪去她桌前敲了敲。

    “温慎，你真是个好人。”月妩从镜里看他。

    “温慎！”她转过，笑得灿然，脸颊上的酒窝。

    她早困了，只是害怕所以不敢睡，这会儿旁有了让她安心的人，她只是应了一声，一刻便睡着了。

    他对小妩有觉，可他不想那么早碰她。小妩年纪太小了，即便是明年成亲后，也要再等一两年才好。

    月妩垂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想要说些什么，被他打断：“我们从大走，那里应当好走一些。”

    她从椅上起来，那缕秀发从温慎手中溜走。

    他手微微颤着脱自己的外衫，他能觉到旁的人正在盯着自己，他知她什么也不懂，可他还是生了觉。

    但温慎还是顺着她的话说：“会有人很多人，应当会很闹，快被吧。”

    “小妩。”他躺，侧看着她。

    她略微思索一番，钻被：“那应该会很好玩。”

    温慎看着她，弯了弯：“那早些睡，不然明日又要疼。”

    他微微松了气。

    “我现在就梳！”她坐去了铜镜前，温慎也跟过去。

    说话间，已走至门外，温慎要去背竹篓，顺势松开了手。

    他也从镜里看回去，中带着笑意。

    雪滴滴答答落在伞上，而后从伞面渗一寒意。

    积雪消，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清清脆脆，让月妩本就不在抄书上的心飘得更远了。

    月妩看着他的睛，连连，起时无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袖。

    “嗯。”温慎笑着将她的发挽好，又给她挽袖，“外路，一定要当心些。”

    “我来吧。”温慎接过木梳，轻轻梳理她的发。

    温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也阖眸睡。

    她回过神来，放笔，转过来对着他：“温慎，我们何时去县城玩？我不想抄书了。”

    “你为何离我这样远？”月妩扬看他。

    她还是不太会梳，早上便是自己梳的，不到一个上午便散开了。

    月妩满意了，又躺回去。

    温慎动一，哑声：“脱。”

    月妩握了握那只被牵过的手，皱了皱眉，跟了过去。

    “到时便知了。”温慎除了鞋，上了炕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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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