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最后一样拍品，你知是什么吗？”

    李夕雾依稀记起：“我上个月去南城差的时候，遇到了表哥，提到过这个晚宴。当然，这问话是走个过场，他鲜少现在这人多的场合。”话语一顿，她接着说，“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当时没有拒绝，并且还说……那个时间他正好在港城，要是有时间的话，他会过来，让我给他留个角落位置。”

    已经走至宴会厅的迎宾。

    “也是，他要是知你撒谎，你的场……只能说，希望你四肢健全吧。”

    由楼去往宴会厅的路上。

    霍南笙不答反问：“今晚的慈善晚宴之后，是不是有场慈善拍卖会？”

    “不能让他知，”霍南笙说，“我是偷跑过来的，而且还撒了个谎，他要是知，会生气的。”

    “你讲咩？沈老生嘅山画？”

    因为关系太亲密，所以旁人里遥不可及的人，在二人里不过是——

    “南笙，你怎么会在这儿？”李夕雾问，“我记得，利兹的毕业季在七月。”

    “真的假的？”

    “没有。”

    霍南笙就读于利兹大学的公共关系专业，利兹大学的毕业仪式在每年的七月，现在才是六月底，理说，霍南笙应该在英国利兹市的档公寓里，而不是现在落地游的直升机里。

    李夕雾纤眉一挑，慢悠悠地调侃：“我好大的面，能让堂堂霍大小大老远从英国跑过来，只为见我一面，你说，要是被那谁知……”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那你给他留了吗？”

    “……”

    并非那人见不得光，而是他地位不可攀。但凡与他攀上一丁儿关系的，都能成为豪门圈数一数二的人。所以他近些年行事作风越发低调，边亲近之人更是合着他。在外面时，连他的名字都成为禁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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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

    “你要是空跑一趟呢？”

    “不确定，我就来看看，毕竟，见为实。”

    李夕雾看过拍品资料，自然知最后一样拍品，她疑惑：“你家里的钻石项链都有数百条了吧，怎么还会为了条钻石项链，大老远从英国过来？”

    目，潋滟。

    霍南笙已经换上穿着的休闲装，此刻的她，衣着来自今年黎时装周刚亮相的定礼服，全球首穿。各名媛都有价值昂的定礼服，但是像她这般衣柜里全是价值成百上千万的定礼服的，放全国，大概只有她一个了。

    霍大小名叫霍南笙。

    “不过，笙笙，”李夕雾脑海里闪过吉光片羽，她略显艰难地开，“哥哥好像会来这个晚宴。”

    隔墙有耳，那人的名字，不方便被提及。

    “什么？”

    “一个朋友讲嘅。”霍南笙也用粤语回她。

    “对，怎么了？”

    “一条钻石项链。”

    李夕雾习以为常地撇撇嘴，视线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瞥向霍南笙。

    好在她的注意力很快由霍南笙说的一句话拐回来。

    二人避而不谈那人的名字。

    今晚最后一件拍品，不现在拍品资料里。它是自我国近现代书画家沈老先生的一副山字画，沈老先生以往的山字画，成价在三个亿到九个亿不等。

    视线错，对视几秒。

    霍南笙停步，听到这话，如同条件反般，脊背瞬间僵直。

    “表。”她声问好，尾音卷着慵懒的笑，涤在空中，摇曳生姿。

    “不是钻石项链，”霍南笙转，沉在睫的眸，清冷，平静，“是一副失传多年的山字画。”

    “那也没事儿啊，当和你见面了。”霍南笙语速放缓，边溢抹淡笑。

    “……”

    -

    时间有限，霍南笙只来得及化淡妆。简单几笔勾勒的脸，因由一个神而风潋滟，稠似彩郁的中世纪油画。

    李夕雾一着急就说粤语。

    李夕雾急切又急躁：“你系边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