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笙哑然失笑。

    正准备回答时，肩上一重。

    后有人拍了她的肩。

    那只手现在李夕雾和霍南笙中间，同时引住二人的视线。

    二人齐齐回。

    目的，是一张五官廓郁邃，肤白皙，帅的极攻击的脸。男人上穿的私服，李夕雾一辨清，是很低调的国外牌，价格却很昂。

    “南笙，我给你发微信你怎么没回？”他说着一利的中文，嗓音音质很好，如碎玉啷当。

    “有吗？”霍南笙掏手机，屏幕里，躺着几条来自贺棣棠的消息。

    她略为抱歉，“我手机设置静音了，没听到。”

    贺棣棠：“我就知，对了——”

    话音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转的动作，回时，手里多了一束。

    “——毕业束。”

    蓝绣球，白洋桔梗，白翠珠混搭。

    人得帅的，穿搭也在线，送的也好看的，但就是……怎么没有象征的玫瑰呢？

    李夕雾心里不免失落。

    霍南笙接了过来：“谢谢。”

    旋即，她给二人介绍。

    “这是贺棣棠，我的中同学，他大学在敦读书，我们偶尔会见面。”

    “这是我的表，李夕雾。”霍南笙补充，“就是他和我说，拍卖会上会有沈老先生的山字画的事儿。”

    “你好，贺弟弟。”李夕雾抓住了他名字里的棣，叠加着读，尾音翩跹，调笑而非调戏的吻。

    “你好，表。”贺棣棠回得巧妙。

    聪明人过招，招招正中要害。

    李夕雾霎时就明白，这小对她家霍大小兴趣。

    要不然，为什么不叫一声？而是和霍南笙一样，叫她表。

    谈笑间，毕业典礼开始。

    礼堂噤声，气氛庄重，严肃。

    毕业典礼持续约有一个小时，结束后，三人离开礼堂。

    礼堂外是聚扎着拍照的学生，学生时代在今日宣告结束，他们抓住最后的时间，与往后可能再也见不到的同学合影，与待了多年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的校园合影。还有一分人，带着父母家人四合影留念。

    霍以南。

    霍南笙在此刻突然很想他。

    不止有她在想，李夕雾也想到了霍以南，幽幽：“你说你哥哥现在在什么？工作？国时间是晚上七多了，霍以南现在可能在吃晚饭，可能边还有个女作伴。”

    霍南笙怡怡然：“可能是一堆女作伴。”

    李夕雾笑得乐不可支。

    买回来的贺棣棠见二人笑得开心，很是疑惑：“你俩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李夕雾眨了眨：“秘密。”

    贺棣棠很有分寸地没再问，把递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