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得和她在一起吗？”

    “也不是非得和她在一起，只是……我对婚姻没?有半儿憧憬，如果结婚对象是她的话，那我会希望，一觉醒来，她以我的妻的份，现在我面前。”

    “……”

    无声的对峙里。

    李素问低来：“我不可能?祝福你们，我没?有办法接受她成为你的妻，在我里，她不上你。”

    霍以南神?容淡漠：“没?关系的，妈，你和爸的婚姻，不也没?有人真?心实意地祝福你们吗？”

    李素问：“我和他是利益共同，不需要真?心的祝福。”

    又不是靠相走在一起的夫妻，要什么真?心的祝福？

    霍以南释然一笑：“不是的，妈，您和我才是利益共同。您什么都不需要，本本分分地当?我的母亲，你想要的金钱，地位，我都会给你。不仅是在南城，即便到了港城，您也照样风光无限。反之……您丈夫经?历的一切，您都会再经?历一遍。”

    时?间滴逝，焚香燃尽，香灰落了一地。

    霍以南听见李素问说?：“好，我答应你，你和南笙的事，我不会涉。你允诺给我的，也必须要实现。”

    生意场上的事，霍以南从未失手过。

    易达成。

    霍以南眸间盛着凛笑。

    -

    许久没?回霍家?，躺在自?己睡了多年的床上，霍南笙心底竟油然而生一陌生。仿佛她是外来侵者，居住在她不甚熟悉的地方。

    正?因?如此，这一晚她睡的并不好，梦境反复，她是被噩梦吓醒的。

    醒来后，她上冷汗涔涔，睡裙被浸的颜了一个。

    她屈膝坐在床，睖睁许久，蓦地惊醒，抓起手机，想给霍以南打?个电话。

    手机屏幕亮起，上面赫然印着当?的时?间。

    三三十五分。

    霍南笙有犹豫过的，这么晚了会不会打?扰到他睡觉……可她到底是被他一路到大的，平日里装的再成熟懂事，到他面前还是有儿小气。

    遑论她现在被噩梦吓醒，心发慌得厉害。

    等待音持续了没?多久。

    “喂？”霍以南被吵醒的声音，喑哑粝，仿佛着颗粒质的东西?，在她耳蜗里不断地。

    霍南笙依恋地喊他：“哥哥。”

    霍以南沉沉地嗯了声，像是猜到了她凌晨打?电话的原因?：“噩梦了？”

    伴随着话音，霍南笙听见听筒那边，布料的窸窣声。

    她鼻音颇重地嗯了声，“我梦到你不要我了。”

    “真?是被梦吓傻了，这傻话都说?来了。”

    “你不应该……”

    “嗯？”

    霍南笙难以启齿，她一栽被窝里，柔的真?丝被盖住她的，掩耳盗铃地，讲心里话说?了来，“我想让你哄哄我……”

    隔着单薄的真?丝被，霍以南的笑声在她耳边反复震，距离很近，好像他就在她的床榻间。

    他只是笑，也不说?话。

    霍南笙抿了抿，想把?电话给挂了。

    正?这时?。

    听筒和远的门边，传来既近又远的敲门声。

    “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