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苏斯川察觉到宋时绪低落。

    这样的对比把他的心都扎得千疮百孔的。

    现在他终于要给别人过一次正常的生日了！

    他看到宋时对着一个服务员唱生日快乐歌，贺清野在心里偷偷地给他扎小人。

    他理应拒绝的，然而他说不拒绝的话。

    他本来觉得这个生日宴会该是苏斯川的，可苏斯川真的要在这里过生日，那就很别扭。

    他自己的为了符合人设，基本上也都是这么过的。

    苏斯川不想宋时被人看见和他走在一起，这对宋时的名声和风评不好。

    宋时心里更堵得慌了。

    他就知！

    有什么！

    苏斯川以为小少爷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立刻安他：“那就不给他庆祝。”

    不对你好，就是喜你喜的人？

    以前和郑明野那群人一起混的时候，他们的生日不是在开趴就是在开趴，五颜六的灯光吵得他睛疼，每次生日party结束，他都觉得自己快听力受损了。

    宋时气闷：“台上那个家伙刚刚挤兑我。”虽然没成功，还被他挤兑回去了。

    平时生活里能接到的家幸福满的同学尚且还能让他动容。

    他故意唱得很大声，把周围敷衍的歌声都遮掩了过去。

    今天的场面唤不起他心中的一丝涟漪，贺清野那生活和排场，他梦都没敢过，他很清楚地知贺清野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

    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过过生日了，就算宋时说他是因为不喜贺清野才故意膈应贺清野，他还是无可救药地心底发，掌心都了一层薄汗。

    “我不想给他庆祝生日。”

    “一会儿结束了你有没有时间，我给你过生日。”宋时小声问。

    他说：“我一会儿去换个衣服，你在后门那边的路等我。”

    他搞不清这些豪门们的恩怨仇，不知以宋时家的财富和地位能不能杠的过贺清野。

    但对于苏斯川本人而言，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差距。

    苏斯川攥了拳，今天是他的生日不错，可是说实话，他自己都不记得这件事了，还是刚刚宋时跟他说了，他才想起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是你来找我，还是我去哪里接你，或者要不你跟我一起走？”

    原本那个被所有人瞩目的灯光站着的，应该是他，现在他却不得不隐匿在黑暗中。

    贺清野在台上致辞、蜡烛的时候，时不时就要向秦云盛投去目光，然后空看一宋时在什么。

    他还没给人过过生日呢。

    宋时有不过气。

    在换孩这件事里，贺清野不知，他也许没有错，但苏斯川是真的太惨了。

    宋时要是知他在想什么的话，估计能被无语到大翻白。

    宋时快乐了。

    宋时想到了什么，他转过，对着苏斯川唱。

    反正过几天这些都会是苏斯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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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时知事的真相，所以会为他到不平，无法接受他和贺清野之间的大落差。

    等宋时唱完，他才惊觉自己刚才完全沉浸在了宋时给他的生日祝歌里，其他的声音都被他屏蔽了。

    像是捡了别人吃剩的东西。

    宋时还有小兴奋：“好！”

人上留太多痕迹，他坦然地面对一切，并没有生太多别样的绪。

    他对他的敌意，思来想去，只能来自于他对秦云盛的倾慕。

    这个会场里的所有都原本都属于他，他应当度过这样一个满是鲜和祝福的生日，而不是躲在角落里领取一份微薄的工资，转回家填补那个永远也填不满的大窟窿。

    宋时要是不喜秦云盛的话，为什么要搞那么多小动作？

    苏斯川第一次开的时候，没能发任何音节，第二次开的时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还是涩：“……好。”

    这就是恋脑的脑回路吗？

    可能杠不过才这么委屈？

    你先嘲讽、先不友好，还要别人对你恩德？

    宋时对他了一个狡黠的微笑，苏斯川立刻回应，他的心加快，前的场景变得模糊，只有宋时的脸愈发清晰。

    苏斯川一呆，没想到宋时突然会说这么幼稚的话。

    宋时估摸着宴会差不多了：“你要不要换衣服？”

    他们说话的时候，会场里开始播放生日快乐歌，周围的人都唱了起来。

    他本来看贺清野也不算有缘，现在被小少爷这么一说，已经讨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