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猛地苏醒过来，却因为动作太剧烈而差摔椅。

    她近乎是完全放空地盯着前方，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低看见了自己桌上的一堆纸张，上面有些是抄写的工整的记录，有些是她自己勾画的凌的起稿。

    她……

    她回来了？

    前一刻，她还在一个陌生的空间里，面对着状态都不太正常的教授和阿普顿殿，甚至可以说经历了对她冲击很大的画面，以至于她举着烛火走那间牢房的时候，胃里还在翻涌。

    她仔仔细细地在漆黑的走里找了很久，直到她看见了地上一似乎是什么雕像的碎片，被石块和杂草以及破碎的陶罐盖住。

    碎片上带着未褪净的金。她捡了几块，终于找到了雕像破碎的。

    那是一条蛇的，肃穆古朴，破损得只剩一只的睛是完好无缺的金，形状有些怪异。

    金……

    凯瑟琳愣住了，一刻，她就陷了眩，从自己的房间里醒过来。

    她看了看自己，上穿的是空中园提供的睡衣，很舒适。

    那是梦，还是……

    她觉得那不像是梦，她清楚地记得教授和阿普顿殿的样是多么真实，又是多么不正常。

    她意识了，尝到了一铁锈味。她顿了一，立即反应很大地跑卫生间打开龙去用手捧着倒嘴里。

    血腥味儿一就冲淡了。

    她半张脸都打了，在镜里仔细看了看自己，才发现那只是嘴上太燥，被她自己咬破了，挂着血珠。

    本不是像她想象的一样沾满血。

    第二天，凯瑟琳抱着修改好的记录册早早站在教授门前等他。

    她本没睡，也本睡不着。这反而导致她工作效率奇，焦虑也不见了，很早就等在这儿。

    但她心很复杂，因为她忘不了教授浑铁链跪在牢房里的样，以至于她现在觉得站在教授的门前都有恍然隔世的觉。

    但甚至都等到了早餐时间，教授还是没有来。

    这很不正常，因为教授喜早起，绝不会现在还不起床。更何况早餐后就要开始会议了，他再不门就要来不及了。

    凯瑟琳觉得很奇怪，常识地敲敲门。

    但她刚敲两就发现教授的门没关好，是虚掩着的。

    她觉得更奇怪了。教授很注重隐私，不会心到忘记关门。难他早就去了？又或者谁来过没关好门？

    她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反应。

    她担心教授一会儿就要迟到了，在门喊了声：“教授！您预备楼了吗？”

    没人回应她。

    她心里开始没底起来，犹豫了许久，还是蹲在地上打开本，撕一张纸，不太熟练地折成了一只青蛙的形状，然后念附灵咒语，那只有丑的青蛙就笨拙地从门里蹦了教授的房间。

    青蛙从地板一一向安静的床上，呆呆脑地攀着床跃上了床，在柔的被上了几，然后……

    然后，凯瑟琳猛地觉得一阵窒息，一瞬间，她就不可控地从门外瞬移到了门，一睁就失去重心地摔了来。

    摔倒了柔的地方。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