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直，看着他消失的影。忽然轻笑了声。

    等听不到林里的动静，他用比之前快一倍的速度，快速往前跑。

    瀚海之，人鱼殿。

    人鱼王甩动鱼尾，慢慢地殿。

    白狼说的报酬，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人鱼落有治病的东西，那些对于平日里受不了什么伤的人鱼来说已经够了。

    至于草药……

    他想，照着小人鱼们的德行，族群里是找不一个小人鱼愿意学的。

    这几天为了让那兽人不死，他几天都待在岸上。到底是没海里来得舒服。

    人鱼王轻轻打了个呵欠，耳鳍后冒一串细小的泡泡。

    他捞起贝壳床上的轻纱，轻轻往上面一趟。

    合上，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梦里，又重复着在遇到白狼之前，不断重复的东西。

    人鱼王是人鱼落唯一一条白人鱼，且武力在落里最。

    所以王是他，祭司也是他。

    梦里重复着自己无聊时行的一次占卜，他的伴侣。

    用于占卜的鳞片是他第一次换鳞时掉来的。小小的一片，细看其实是白带着银。

    而鳞片落地，恍惚间，见到的是汹涌的海与银白的鱼儿。

    那鱼是一朦胧的影，化作人形的样。

    此前，他一直以为会是落里还没生的白人鱼。想想他一百多岁，要找一个还没生的。

    人鱼王接受不了。

    可现在，梦里的白光逐渐清晰——

    是被那海打海里，挣扎着，昏迷前因为求生过，而缠抱住自己，顺带在他的腰腹上留一伤痕的白狼。

    梦中的人鱼王拧眉。

    梦外的人鱼王同样拧眉。

    原来占卜里，伴侣是那不礼貌的狼。

    人鱼王醒来的时候，还盯着天板发呆。发如瀑，像圣洁的昙，铺了他满背。

    人鱼王难得烦躁地冲着海蹬了。

    “王，岸上白狼祭司找你。”

    “没空。”

    “他说那换他来。”

    人鱼王：“随便。”

    藻退人鱼王的寝殿，还有些稚的脸皱了皱。“王好像不喜这个狼兽人。”

    “不喜那就不他。”蓝一从边上甩尾而过，八爪鱼似的，又犯懒地趴在藻的背上。

    “藻，我好累。咱们去岸上玩儿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