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揭过，夜场恢复喧闹，钟泊南带着陆家明跟丁承宇自觉回避，临走前郁愤地看了李济州一，结果对方注意力全在白桦上，压没接收到。

    李济州把棉签丢掉，抬看着他：“这几天注意别让伤碰到，天，也不能捂着，小心发炎。”

    “你上去给我唱首歌吧。”

    这叫什么，简直是得寸尺坐地起价。

    药箱让ian收走，又贴心地送来了两杯柠檬苏打，李济州在白桦对面的脚椅上落座，一肘搭在吧台边沿，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过来。

    白桦屏了一会儿，终于被他盯了，“你看我什么？”

    吧台前的脚椅上，白桦屈起脚尖地坐着，受伤的那条胳膊被面前男人捧在掌中，用沾了碘酒的棉签一一给伤消毒。

    “还疼不疼？”

    “我觉得不够正式。”

    今天没有演，那上面空无一人，正中央的立麦孤零零杵在那里，有浮华过境之后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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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抵着，离得很近，近到彼此呼的鼻息都扑在对方颊侧，暗自缠绵。

    “那要怎样才算正式？”

    “……”白桦哑然，顿了顿说：“那天晚上我已经跟你过歉了。”

    白桦眸光闪了闪，却没再接他的话，垂眸抬起胳膊，在涂好药的伤上了。

    李济州理所当然：“我在等一个歉。”

    满场灯无规律地从人们来回扫过，照着俩人的脸庞明明暗暗，所以李济州并未来得及发现，白桦在问这句话时睛里一掠而过的微妙绪，像是怀着某期许的诚恳发问，虽然稍纵即逝。

    早知如此，不如留在公司加班。

    白桦迎上他的目光，不躲不闪，轻声嘟囔了句：“……你好有经验。”

有白桦珠玉在前，大抵还能挣扎一。

    真真是造化人。

    李济州挑眉说：“这样的伤，我小时候一周能磕好几个，一开始都是家里佣人帮我涂药，后来嫌他们手脚不麻利又唠叨，我就自己来。”

    钟泊南抹了把脸，想仰天叹，自己今晚就跟收拾烂摊专业似的，左拎一个心碎大男孩，右捡一个落单小歌星，他好歹也是n市榜上有名的纨绔，括弧，直的，括弧完，结果在如此好的大周五晚上跟俩男的纠缠不清算怎么回事？

    “我回不了家了。”

    “有。”

    李济州慢悠悠地抓起杯喝了苏打，方形冰块碰撞着杯叮当作响，放后捻了捻指腹上沾染到的珠，接着抬起看向远舞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