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是亮明了立场先把丑话摆在前，李济州又哪里听不他的话中意，取烟勾了勾：“顾总这支烟果然不是随便的。”

    顾西恩笑：“别人不一定，李总当仁不让。”

    他这话并非简单奉承，鼎鼎大名的黄氏集团事业老总没必要自降价去抬举别人，荣陆和北宸的竞争是浮在面上的冰山，背后暗藏的，其实是方申集团的派系纷争，外边人再怎么耳聪目明充其量看个闹，真正能破局的，非李济州莫属。

    个中义李济州再明白不过，于是正缓缓：“荣陆是老牌电气公司，近几年虽说受客观条件制约，碑与影响力有所，但在董事陆家成的带领已经开始努力转型，去年跟政府的一个合作项目成绩不俗，我印象还被评了个什么技术创新奖。相较之，北宸坐靠总，仗着近楼台先得月，早就失去了一定的市场竞争力，因此，”他顿了一息，直言不讳：“无论是看合作诚意还是技术支撑度，荣陆都远超北宸。”

    顾西恩底划过一丝惊讶和赞许，不声地舒了气，终于笑开：“好，有李总这句话，我就能彻底放心了。”

    李济州将烟捻灭在茶几上的晶烟灰缸里，先礼后兵：“所以，顾总之前是断定了我必会偏袒北宸？”

    顾西恩歉意一笑：“是我小人之心，还望李总不要介怀。”

    李济州当然不会在意，方申跟北宸这么多年密不可分的关系，在外人看来无论如何都是打断骨连着，他若想彻底改变这个局面，要解决的难题远比顾西恩的质疑棘手得多。

    游行驶海上，要提防的不止袭面而来的风浪，还有之的暗礁。

    “没关系，顾总是为项目负责，能理解。”

    话聊开了，彼此间敞开心扉也就没了多余顾虑，顾西恩站起，像初见时那样伸手，由衷：“李总年轻有为，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