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径直往，轿厢站了五六个人，顾西恩不便多言，到一楼，两方人员握手别，他又控制不住用看弟媳的神瞧了对方好几。

    目送黄氏集团一行人的商务车开走，李济州扭脸问旁的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愣了愣，仔细端详，面前这张脸朗目星眉英俊人，从心：“没有，还是一如既往地帅。”

    李济州若有所思轻声嘀咕：“……艹，那个顾总别是看上我了吧？”

    ：“……”

    李济州推开董事办公室的门，发现会客区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个人，似乎正在谈话的方凝和方炳辉闻声齐齐看过来，前者面无波澜，后者嘴角带笑，是老谋算的笑。

    他轻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侧屋，略过方炳辉只朝方凝打招呼：“方董，您找我有事？”

    方凝微抬，朝空来的单人沙发示意：“坐。”

    方炳辉适时起，笑着说：“你们母俩聊吧，我先走了。”

    李济州打他边经过，被他伸手重重地拍了肩：“济州啊，电系统选型的事得不错，董事刚还在我面前夸你，荣陆这次提供的方案确实很优秀，想来是你与陆家兄弟俩走得近，才了解得更透彻些。”

    李济州勾了勾，寸步不让地反击：“要说近，谁又能近得过方总与北宸的关系，外界可都传，说北宸看似方星杰独当一面，实际却是上阵父兵。”

    方炳辉脸微变，片刻后又掩饰住，笑笑说：“一些风言风语……”他转看了看方凝，“……当不得真。”

    方凝饮了红茶，面平静：“你去忙吧，我跟济州单独聊聊。”

    方炳辉离开，李济州大喇喇地坐沙发，拎起面前的鎏金骨瓷茶壶给自己斟上一杯。

    方凝喜饮茶，也收藏茶，她办公室有一整面墙的陈列柜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漂亮茶，当然只是冰山一角。城南她住的那别墅里，有间储藏室用来收纳她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成茶，佣人会定期拭濯洗，即便它们被封在密闭的玻璃柜中，常年都甚少接到灰尘。

    “最近在忙什么？”等他喝一茶，方凝隔着案几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