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窈拎起小挎包，不怎么愿地走了。

沉：“急事理好了？”

    “抱歉。”

    “我等你。”几乎不假思索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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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桦拿起冰铲，垂眸的瞬间嘴角翘起一个清浅的弧度：“嗯。”

    “在换衣服？”四周此起彼伏的哈欠声中，李济州的嗓音显得格外温柔好听。

    “不确定，估计要很晚了，十二多吧。”

    “……你怎么知？”

    李济州隔着吧台凝视他的：“晚上几班？”

    注意到他的神，李济州别开脸，对一旁的方星窈努嘴：“先去那边卡座等我。”

    白桦当即明了，不再多问，抿了抿还是忍不住，赤神关切：“疼不疼？”

    笑够了抬，发现白桦用奇怪的目光看过来，似乎不解他因何发笑。

    那边笑了一声，气定神闲的腔调：“回。”

    大的形甫一现在更衣室门，哈欠声即刻被一阵卧槽取代，接着又是一叠声的“李少”。

    没了电灯泡，李济州迎上白桦盯着自己看的表，不知怎的心一颤，开直言不讳：“挨揍了，我妈打的。”

    李济州倒也不瞒他，坦：“因为阮薇薇。”

    李济州绷不住勾了勾，这话听着好生耳熟，不久前也是在吧台这儿，他捧着白桦的胳膊关心伤势，没想到这么快就风转。

    “小伤，不打。”李济州移开话题，恢复往常那玩世不恭的模样：“你昨天一早走得火急火燎，遇到什么事了？”末了又补一句：“需要帮忙吗？”

    李济州接过来很给面地喝掉半杯，屈指弹了杯，似有些连，但又不得不暂时离开，便用报备的吻说：“我先过去了，今天约方星窈谈事。”

    李济州单手抄兜立在门边，径直看向白桦，姿态懒洋洋却耐心十足：“走吧，等你一晚上了。”

    接近凌晨一，酒吧员工更衣室，班的员工扎堆换衣服，困倦笼罩，周遭哈欠连天，引白桦也打了一个，手机在衣柜里嗡嗡震动，他上短袖接起电话，“喂？”

    其他人听了这话，纷纷朝白桦投来由衷的敬佩目光，能让传说中的混世王李少等一晚上都不发脾气，是有两把刷的。

    白桦低往苏打杯里加两片青柠，摇匀后递：“不用，已经解决了。”

    白桦一时间没懂他所言何意，怔了怔，目光却很快被对方的一块伤疤引，“你脸上——”

    白桦：“哦，好。”

    白桦搭在台面上的手动了动，是一个抬起又收回的克制姿势，“为什么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