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机室相对静谧，白桦穿了件黑连帽卫衣，罩拉起遮住大半张脸，耳朵里了降噪耳机，双手兜靠着沙发背闭目养神。

    耳机里淌着的舒缓旋律陡然切断，手机在掌心振动，他寐着看也不看地接通，顾西恩关切的声音响起：“雨航班延误了？”

    “嗯。”

    “或许是老天爷想让你在那个城市多留一会儿。”

    白桦缓缓掀起帘，语调平和：“哥，煽不适合你。”

    顾西恩笑了一声，说：“我这里有一条关于李济州的最新消息，兴趣吗？”

    “不兴趣你就不说了？”

    “你当成八卦听也行。”顾西恩话赶话：“先问个问题，你觉得李济州品行怎么样？”

    “……”

    听他沉默中的微妙，顾西恩秒懂，解释：“我指的不是私生活方面，而是他的为人事。”

    白桦认真回忆一番，中肯评价：“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算个坏人。”

    “那你觉得……他能贪污受贿这事吗？”

    白桦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玩笑话，几乎不假思索：“不可能。”

    他音调倏而抬，在宁静的候机室显得异常突兀，斜对面沙发上，一名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无框镜的年轻男士从摊开的书上方抬眸看了他一。

    白桦忙又压低声音，语速却飞快，显得急促：“到底怎么回事？”

    顾西恩：“我看你还是关心他的。”

    白桦地吐一个字：“……哥。”

    是真生气了。

    顾西恩不再逗他，将要说的话和盘托：“他被人举报在电系统选型中从荣陆电气那里收取回扣，连银行转账记录都有，五十万。”

    “多少？”

    “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