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华尔夫酒店正门，李济州了声谢准备车，齐臻趁这当儿又燃一烟，叼在嘴里吞云吐雾，像是刚反应过来，又或者压只是随便一问：“你刚说你这趟是什么来着？”

    “参加黄氏集团未来继承人的生日宴。”

    李济州当然不会把追老婆这话直接秃噜来，毕竟还要脸。

    “哦。”齐臻又摆那副世外人的模样，不是莫测，而是我吊事，不过这次没表现得特别漠不关心，“黄净之对吧，我有个堂妹喜他的。”

    李济州：“巧了，我表妹也喜。小姑娘追星么，遇见这么一个得好看唱歌又好听的，不得把心掏来给人家。”

    齐臻瞥他一：“是男女之间的那喜，而且他俩都到适婚年纪了，最近两家人正张罗说亲的事。”

    手机嗡嗡震动，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本地的座机号码，黄净之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起来，对面先是一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轻笑，然后开：“午安，我是李济州，”他说：“我现在在b市，今晚有空见个面吗？”

    黄净之没有立刻接腔，他从对方的语气里听了几分异样，李济州显然没把他当成素未谋面的黄净之看待，至于当成了谁，不言而喻。

    他沉了沉声线，冷地回绝：“你很冒昧。”

    李济州仍是笑，但并没有以往那故意轻慢的意味，是很温和的语调：“我知，抱歉，”他压低声音，似乎贴近了收声筒，一呼一的频率都透过电波传到黄净之这里，有像心：“……但我实在是，太想见你一面了。”

    黄净之又不说话了，两个人隔着电话一起沉默，最后还是李济州又先忍不住，其实打这个电话之前他就一直在忐忑，怕巧成拙，若不是那会儿在车上听到齐臻的话，他是可以忍到后天生日宴上再跟对方见面的。

    “别生气。”他歉，在此之前很少有人能从李济州中听到这么多歉，因为他从来不屑一顾，万丛中过片叶不沾，没有值得他重视的人和事，最是多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