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适时走过来询问是否上菜，黄净之看了看时间，说：“再等等。”

    其实也没等太久，颜砚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估摸着放手机就发了，不多时黄净之手机响，他接起，报了个包厢名，挂断后抬手唤来服务员：“上菜吧。”

    隔海晏厅，齐臻端起茶杯了两，他是个人，不来文雅的事，看别人的闹倒有耐心，撂杯问：“跟了一路过来，就为了躲在这里吃顿饭，然后再打回府？”

    李济州不是没听他言语里的奚落，可现已经无暇分心回应，算一算差不多已是两个月有余，七十几天，一千八百多个小时，他终于有机会距离对方那么近，一墙之隔，好像手可及，却又没来由地怯，天知，从踏门那一刻起，他的心脏就难以控制地剧烈动起来。

    开场白早已在脑海中酝酿了无数个版本，却迟迟不敢更近一步。

    菜过五味，房也选好了几地段布局以及周边都较为称心的，颜砚一直怂恿黄净之选他住的小区，是b市颇有名的尖楼盘，一梯一，私密好，不少明星大腕都买在那里，却被黄净之一否决。

    他既然已经退圈，就没必要再跟之前的圈有过多牵扯。

    又饮了会儿茶，黄净之起去洗手间，颜砚小学生派，跟虫似地非要一起。

    包厢门从里面拉开一，正立在斜对面旁盯着那扇门神的李济州手一抖，险些被落的烟灰到，也倏而僵住，像是被钉在原地般一动不动。

    直到有人迈步走，落帘的影是记忆中的清瘦挑，他才如梦初醒，像个闯空门的贼人般慌不择路地闪躲影里。

    黄净之门后目光抬起往前方自然地一扫，继而右拐，又走了几步蓦地停住脚步，好像是因为方才那一瞬瞥见了什么，再细看他平静的表，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颜砚跟在后面险些撞上他肩膀，摸摸鼻迷茫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他不带绪地说，言罢抬脚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