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亦民：“……”

    怎么越说越恐怖了？他今晚回去就往总递辞呈还来得及吗？

    那边李济州回房稍作收拾后就给齐臻去了个电话，对方接起来开门见山：“到了？”

    “嗯。”李济州上大衣，手机倒手拿着，单刀直地问：“你上回说的那个叶杉，跟他约上了吗？”

    这事说来也巧，算是老天爷开恩帮了李济州一把，上次在那家餐厅，齐臻一认跟黄净之邀约的另外那位是他熟悉的一个置业顾问，也亏得齐三少人脉广，隔两日打电话过去跟对方旁敲侧击地聊起，得知黄净之那天找他确实是为了买房的事。

    “没约上我敢接你电话？”齐臻不常跟人开玩笑，大概也觉得李济州现在这般火急火燎的样太过稀罕，用起了调侃语气，很快话锋又一转：“不过他这级别的顾问，信誉远比钱重要，客隐私是大忌，我只负责把人给你约来，能不能想要的信息，全看你自己本事。”

    “行，谢了，你把地址发过来，我一会儿就到。”

    落日熔金，傍晚的温度似乎又低了些许，风刮在脸上已有肃杀之意，李济州了酒店大门坐上提前安排好的车，向司机报了个餐厅地址。

    黑轿车低速绕过泉池，并b市晚峰繁忙的车河中。

    电梯一路上到指定楼层，泛着金属光泽的双侧门叮咚一声徐徐开启，门指纹解锁后推开，映帘的是灰白调主打的现代极简装修风格，玄关到客厅一气打通，门落尘区的大理石墙面上有泼墨染般的纹路，光线打过凝着天然的冷，再往前走，目一副大的油画铺陈，印象派风格，彩斑斓明快，从某个特定的角度看去，不就是黄净之某张专辑的侧脸造型么。

    顾西恩在原地徘徊两步，很快瞧端倪，笑：“嚯，看不来你这么自恋呢。”又摸着边欣赏边若有所思：“……这个人风格明显的厚涂技法和彩调，不会是我知的那位对外宣称已封笔的天才画家吧？”

    黄净之走到客厅将脱的外随手往沙发靠背上一搭，淡淡：“不清楚，朋友送的。”

    “哪个朋友？”

    “李熵容。”

    顾西恩转过斜倚着墙，抱臂挑眉看向他：“他连你要搬来住的事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