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传染早传了。”黄净之拉起他胳膊绕到自己肩上，不容拒绝：“你卧室在哪儿，我扶你过去。”

    “这边这边。”秀姨忙带路，这房比黄净之那更大，上任屋主是个七之家，三代同堂住起来都绰绰有余，如今只住了李济州和秀姨俩人，难免空旷寂寥，穿过一条而的走廊，尽是主人房，实木门推开，先步的是个半书房半起居室的空间，再左拐才通往卧房。

    毕竟男女有别，秀姨没跟来，黄净之架着李济州将他放倒在床上，立在床畔抿了角问：“你要洗澡吗？”

    李济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没力气了，怎么洗？”

    黄净之扭脸往外走，“那就不洗，晚安。”

    “等等。”

    黄净之回。

    李济州靠在床定定望着他：“你今晚是因为关心我才留宿的吗？”

    黄净之显然还在持：“我没有要留宿。”

    李济州也显然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撑着最后一丝清明的神智，恳求：“明天早上用过早餐再走好吗？秀姨厨艺很好，你也知的，想吃什么跟她。”

    黄净之默了须臾，终于妥协：“好。”

    他走主人房，顺手将门掩上，后脑勺抵着墙一气，秀姨从旁边客房来，她手脚麻利，已经将被褥什么的都准备好，轻声对他：“先生，谢谢你今晚能留来。”

    她这样诚恳，到让黄净之有些难以应对。

    夜很了，秀姨回了自己房间，走廊的灯一盏一盏熄了来，四周坠黑暗，只剩主人房虚掩的门里透一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