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之。”电话那是蒋婕撑着却仍旧能听一丝颤抖的哽咽声：“你爸在书房突然昏倒了……”

    李济州将车开上黄氏集团主楼正门，刚停稳，不远玻璃应门刷地打开，一熟悉的人影疾步跑，他鸣笛两，夜风掀起黄净之的衣角，他像一棵风雨中的小白杨，孑然而立，双手拢外领，扭循声看向这里。

    “送我回家。”

    拉开车门坐副驾，这是黄净之对李济州说的第一句话，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式语气，接着就陷了沉默。

    李济州只愣怔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又或许是猜测到了什么，却没问，只叮嘱他系好安全带，左转向灯一打，车起步主。

    从市中心开回黄家主宅需要一段距离，赶上b市可怕的晚峰，时间更久，保时捷taycan在不算畅通的车河中一路变超车，不知收获了多少个司机的骂娘声。

    直到熟悉的第一岗亭现在前，李济州脑袋里一直莫名绷着的那弦终于松泛来，偏看了副驾。

    黄净之似乎仍维持着上车后的姿势坐在那里，削薄的肩绷成一线，微靠着椅背，睛看向车窗外乏善可陈的风景，像一尊雕塑，如果真的是，那他应该会成为艺术家手里最得意的杰作，神的化。

    车穿过最的林荫，那栋白外墙的别墅主楼跃视野时，黄净之才终于又开：“你到前面大门那里就把我放吧。”

    车猛地刹住，黄净之因为惯往前一倾，又被安全带勒了回去，但他好像早有心理准备，最起码对他这句话会给李济州带来何反应是能够预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