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伤得其所。

    洋酒后劲儿大，黄净之还是的，但意识已然清明，惦记着他肩膀上的伤，：“我自己能走。”

    俩人同时听到这声呼唤，李济州明显觉怀里的蓦地一僵，他是早就看见蒋婕了，虽说不知黄净之后来又跟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总归是不愉快的，否则他也不会跑去酒吧买醉。

    无比炸裂的重音碾碎密集的鼓，像绚烂烟烧成灰烬落向大地，像雨打芭蕉后的万籁俱寂，一段山般的古筝乍然切来，怒音转而变为戏腔，空灵宛转，清越悠扬。

    好在舞台并不，黄净之脱力般地往前一扑，被及时冲到前的人稳稳接住，鼻梁撞在肩膀上，他小声气，带着鼻音控诉：“……好痛。”

    车开小区大门，黄净之窝在李济州怀里安静地睡着了，他喝醉的样实在太乖，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类似人类面对可小动时的心态，胎碾过几个减速带，他悠悠转醒，细发丝蹭着李济州的，睡意惺忪地问：“……到家了？”

    是蒋婕。

    推门车，李济州先一步绕过来搀他，夜里气温已近零，寒风彻骨，黄净之脚步虚浮打着哆嗦说好冷，他一个北方人，倒比南方人还不耐寒，也不知是恃而骄还是什么。

    “到了？”

    一辆黑普尔曼笼在夜中安静地等待，也不知停了多久，似乎觉察到了后方来车，司机推门走，快步绕过车躬拉开后座门，一纤薄瘦削的影弯腰车，转过看了过来，路灯打一缕光，照清了她的面孔。

    “嗯，到家了。”

    “小之。”

    车停稳，黄净之有所察觉，直起扭朝窗外瞥去，却前陡然一黑，李济州扣着后脑勺将他的脸扳回来，柔声问：“还走不走得动，我背你去？”

    李济州心尖发着颤，箍着腰将人抱来，一边胳膊使不上力，他动作不由放慢，是那么的小心翼翼，黄净之老实趴在他肩上，呼声从急促渐而清浅，脑袋往颈窝拱了拱，突然乖得不行：“……我玩够了，回家吧。”

    一曲终了，黄净之缓步走到舞台边，与几步之外的人遥遥对视，继而勾笑了，脸上是无比畅快又恣意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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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酒短暂地离开了后很快又悉数回来，一秒，他力有不逮地撑着话筒架踉跄两，麦克风咚一声掉落，刺耳声响撞击耳，李济州心一，冲过去。

    李济州低亲了亲他的发，前方代驾司机训练有素，面无异地开着车，却在快抵达楼栋门时突然停，开：“先生，前面儿有辆车挡着儿，过不去了。”

定定看着他，目光一瞬不错，像簇着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