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憔悴归憔悴，可是教训人的话，他是照说不误的。

人看着风和煦，没怎么骂过人，可要论怪气，连教语文的李光都自愧不如。

    王老师在黑板上敲了敲，示意同学们收回视线，“都把试卷拿来吧，别忘外面看了，尤其是你，张天昊，别一步三回的，怎么，想跟着一起去啊。”

    心里想，若是程霖在旁，指不定会说什么话给怼回去，毕竟谁怪气他，他必须得怪气回去。

    “你们两个，这都已经上课两分钟了，什么去了！都二了，还不知时间迫吗？”

    说话间，李光已经从里面走了来，手上带着一堆报告。

    不是数学王老师怪气，李光满脸褶皱，黑圈厚重，虽然来学校之前，简单地整理了一番，没有什么胡茬，可看着依旧神萎靡，就差把憔悴二字写在脸上了。

    “好啦，李主任，让他们来吧，别耽误上课就行。”

    陆扬讪讪地笑了两声，缓解尴尬。

    ………

    王老师站在讲台上招了招手，手上已经拿着粉笔，并且拿着一张卷，随时准备开始。

    李光探气，“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张天昊你先去吧，陆扬你这节课就不用上了，跟我过来。”

    “行了，你好好去休息吧，外那两个，赶来上课了。”

    “为啥？”张天昊刚坐，上便一雾。

    王老师这一提，李光才注意到站在教室外的陆扬和张天昊，当即又是一阵止不住的说教：

    陆扬看着心不在焉，可是回过神来，李光已经带他到了校办公室门，心中略微有些诧异，可一秒钟，李光敲开了校办公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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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咚咚咚——

    陆扬倒也没多问，直接跟着走了。

    “有也没关系，你得庆幸李主任带走的是陆扬，他要是把你带走，我怎么着也得挽留一。”

    王老师喝了茉莉茶，“救你这数学成绩还想翘课，那可就真没救喽！”

    “没有！”张天昊赶忙否认。

    “王老师啊，不好意思耽误你几分钟时间，我这边代完了，您接着上课吧。”

    少年总是显得兴致缺缺，看起来提不起什么劲儿，态度相较于之前没什么大差，可就是莫名地觉疏离了不少。

    哎呀，怎么好端端地又想到他了？

    这边，陆扬跟着李光带了教师办公区，路上李光稍稍问了些日常的话，可是陆扬的回应都非常冷淡，甚至有些问题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哦’字。

    “李主任，也是难为你了，刚从潭州回来就要理a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