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忠上还系着贩黄的围裙，两鬓已经有了白丝，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脸红了不少，却也比记忆中的他老了不少。

    陆扬新看似无动于衷，其实心里隐隐有了丝挣扎，沉默的一会儿之后，他才开：“爸，我还有件事没说。”

    陆国忠微微抬。

    “我谈对象了，跟程霖，谈了两月样，冷战了半年。”

    “……什么？”

    陆国忠目瞪呆，甚至因为这句话，酒劲都醒了三分，面上的震惊不亚于三天前收到派所有关于陆扬所涉嫌刑事官司的判决书，甚至比之更甚。

    或许正经之余还带着些不可置信，他将陆扬刚刚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又试探地问：

    “你知你说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吗？男的跟男的，你们……你们怎么想的啊……”

    陆老爹的反应几乎都在陆扬的预料之，陆扬原本不想这么早就把这层关系说来，可刚刚陆老爹说了那么多牢话，再者，如果他最后真的要跟程霖在一起，那么早晚都得过各自家人的这一关，与其到时候相互阻挠，闹得不愉快，不如现在就破了天。

    见自家二字久不回话，陆国忠就明白他这是认真的了。

    “这是谁先提来？是程家那个小吗？”陆国忠开始质问了。

    陆扬倒也不打算隐瞒了，直接开：“一开始是他图谋不轨，他一直以为我是个女孩，当时你跟他提到同居时，他是有居心不轨，可后来看到我是男的后，也没什么了，挑明关系的话，是我先提起的，而且我觉得他人不错。”

    “不错？不错能在谈了两个月之后，就冷战半年多？”陆国忠并不承认程霖是个好人，可话锋一转，又提起别的，“你们这段关系，多少人知？”

    陆扬顿了顿，脑中想起某些事来，大致地说：

    “……之前被人检举了，闹到差不多全校都知了，也就是在这件事之后，程霖跟我一直冷战到现在。”

    “全、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