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霖略微想了想，“反正是将一切都呈现上去了，就怕定不了他的罪。”

    其实他还没说，他当时是还是作为证人席法，光是自己的证词都熟读了几个通宵，就怕自己了岔，让法官理解错了意思。

    “这么多，就是为了我，太不值了。”

    陆扬心里莫名生了丝歉意，手无意识地拽上了程霖的衣角，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朋友在渴求着父母的关切。

    “你在我心里值得最好的。”

    程霖的说话声音很小，几乎是凑到陆扬的耳边说的，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伸到后背，与陆扬双手叠在一起。

    二人的小动作自然被陆国忠察觉到了，他此刻放那本厚重的裁决书，轻咳了几声，打断了两个小家伙的动作，且问：

    “所以这一年，你是为了安全着想，才远离小扬的？”

    “是，但也不仅仅于此。”程霖很是坦诚，“这一年里，我也想了很多，尤其是在看到陆扬他拿到国际奥数竞赛的冠军时，我心里有了些落差，即使我一直都觉得他很优秀，但是在那一刻，我忽然明白陆扬他似乎越走越远了。”

    陆国忠脸稍微严肃了一些，似乎现在的话题，比刚刚还要能引起他的重视。

    “所以你去考研了？觉得考了研究生就得上了？你要是没考过怎么办，我家儿是个钻角尖的格，你难不成让他等你一辈不成？”

    陆老爹到底是过来人，但并不是个思想太过老旧的老古董，他说的再多，问的都是方面的事，反倒是对他们两个同恋的想法没太大一件。

    “考研只是我想走的一条路而已，陆扬他不会站在原地等我，我也不会站在原地等他回来，我终究是要朝他的方向靠近的，至于叔叔您说的等……”

    程霖似是想到了什么，苦笑一声，“我不认为我是在让陆扬等着我，他虽然已经三了，但在我，在您的中，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他或许并不了解两个男生在一起意味着什么，会面对怎样的言蜚语，所以——在他成年前，我会尽可能的为他遮蔽风雨，必要的话，亦或者是隐藏这段，就像这次官司一样，所有的一切，由我程霖为他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