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律师，不要急着聊工作嘛~”徐总打哈哈，“巧了，今天刚好是公司董事聚会，你也一起参加吧。”

    荀斯桓本不愿，可怕是徐总别有意，只得作陪。不料，宴会开席，几个董事敬酒，一副誓要把荀斯桓喝趴的架势。

    荀斯桓酒量再好也不能以一当五，最后装醉脱，可惜一顿大酒，把他喝得昏脑涨，问题的解法反而更不明朗了。

    酒桌上的说法，事发后公司了自查，发现是市场负责接待律师的方主任，挪用了公司资金，给律师了好。

    荀斯桓看懂这是一招弃车保帅，可想不明白，公司既然没有行贿，何必非要让步牺牲，弃掉一个无辜的“车”呢？

    回到宾馆，荀斯桓是连洗澡的力气也没了，忽然很想许云渺，甚至想念那杯酸倒大牙的番茄。

    心有灵犀似的，许云渺的电话就在此刻打了来。

    许云渺问：“今天还顺利吗？”

    真是喝多了，荀斯桓听着，觉得许云渺的声音仿佛来自天边。

    他没答，叹了气，在床上开着免提听电话：“阮皓翔跟我说了你今天在会上的勇猛表现，许律师真厉害啊~”

    “狐假虎威咯~”许云渺轻轻一笑，“听起来，福城那边不太顺利？”

    荀斯桓苦涩：“云渺，我是不是想错了？是不是压儿就不该浪费时间来这里？还不如留在申城整理材料。”

    来之前，他还向许云渺夸，说云寰经历过更大风浪，可现在，他思绪，在酒麻痹，很多问题更想不明白了。

    许云渺语气里倒是听不失望，只说：“我午和沈均聊了聊，你猜他怎么说？”

    “嗯？”

    荀斯桓闭上了，觉得许云渺的声音太让人踏实，像只小熨斗，熨平了绷的混的神经，意识不自觉就飘远了。

    “他说，每次和公司接时，贺飞和目标公司那个徐总都在场。”许云渺停了一，“荀斯桓，你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