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黎粲背靠在沙发上，仿佛也跟她一样不知。

    只不过这回的他，是走在她对面的路上。

    但是因为今年是她十八岁的生日，林家爸妈格外重视，直接就在她生日当天，在江边为她举办了一场极其盛大的晚宴，把她几乎所有的好朋友都请过来了一遍，所以林嘉佳理所应当地觉得，自己今年的生日，应该是没有别的惊喜了。

    “久等了久等了，现了意外，路上碰到我们学校的学霸，跟他多聊了几句。”

    【我和你爸快发了，把你的地址发过来吧。】

    他完茶，就开始没话找话地跟她们聊：“话说我刚刚路上碰见的学霸，你们就不好奇是谁吗？”

    她在心底里反覆咀嚼着这个名字，偏冷静的目光不禁再度跟随着他的影移动。

    黎粲低看了一，选择视而不见地掐灭了手机的亮光。

    两人坐在实验中学大门正对的茶店里，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一直从早上九等到十还差几分钟，陶景然才姗姗来迟，带着一冰冷的寒意推开了茶店的大门。

    来电人：孙微女士。

    她没有再抬，而是站在树底，顺势无所事事地玩起了手机。

    揣在大衣袋里的手机抖动了两，是妈妈发来了新的消息。

    因为她喜闹，所以每年这个时间前后，大家都会聚在一起，给她准备惊喜的生日派对。

    林嘉佳端着两杯新好的茶坐回到黎粲对面，显然一大早就被喊来玩，心不是很。

    黎粲站在咖啡店门，停住脚步。

    “大白天的关什么静音？算了算了，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和你爸爸上准备发了，现在过来接你。”

    她静静地站在街这边，看着另一侧街的他，宛如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过客。

    她只能摁了接听键。

    黎粲上了车，迈赫很快便扬而去。

    并且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已经不见了。

    再度抬起来的神，不由自主地穿过人群和街，依旧落在那个名为邵轻宴的少年上。

    今天陶景然的任务，就是和黎粲一起把林嘉佳拖在外面，直到他们那边场地布置好，再把她带过去。

    “哦，刚刚手机关了静音，没看见。”

    “哦，那你直接把地址给我发过来吧，然后站在那里别动，我喊司机直接开过来。”

    “喂，粲粲，你在什么呢？怎么一直不回消息？”

    “你别急啊。”陶景然不不慢的，坐稳之后就开始掏手机来茶，“反正门都门了，它不雪的，你只要不在外面晃悠，一直待在室，就是再大的暴风雪也跟你没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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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他笑着拉开椅坐，脸上些许愧疚。

    “在衡山路。”

    留一阵周围人的艳羡，和空气中照旧浑浊不堪的尾气。

    冬日疏漏的梧桐树枝影，枯枝行走的人，午后金灿灿的，还有时而飘在前的雾白气息……

    “好……”

    黎粲看着对面很快又挂断电话的提示，习以为常地抿起了嘴，打开微信页面，把位置共享发了去。

    邵轻宴。

邵轻宴把现金揣兜里，起离开了修车行，重新又沿着来时的梧桐大走回去。

    “嗡嗡——”

    很快，手机又响起不容忽视的提示音。

    林嘉佳不满地拍拍桌：“快说，约我们来什么？我看了天气预报，今天好像要雪，待会儿回家估计都得冷死了。”

    全组成了黎粲对邵轻宴第二面的印象。

    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继一个小时前，一辆加林肯曾停靠在衡山路梧桐树之后，一辆全新的连号迈赫也停靠在这家平平无奇的咖啡馆门前。

    黎粲看了微信上何明朗他们给自己新发的消息，在林嘉佳端着茶回来之前，不动声地又把手机屏幕给翻了过去。

    她只是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手还落在店里，所以回来取，没想到，回的路上，居然又会碰见这个人。

    黎粲无可奈何，看着不断动的屏幕，上面显示着来电提醒。

    林嘉佳的生日在元旦过去的第十天。

    “是谁？”

    “陶景然又搞什么幺蛾，非得让我们来他学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