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有没有要忌讳的。”老太婆说。

    “先人的祭日没到，我……”

    话音未落，又是一个老太太走了过来，看到拦路老太太，笑着说：“哎哟，方，这大冷的天儿，你不在家里享福，怎么还来耍了？”

    拦路老太太眯一看，也是哎哟一声：“我说是谁，原来是妹妹啊，你这是……”

    方老太太的目光落到婆婆手里的篮上，这篮和她的，不能说一样，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好啊，初来乍到，就敢来抢她的生意。

    婆婆一看她的小神，就猜到她在想啥，以为是来抢生意的？婆婆我像是那么没涵的吗？

    她从篮里摸一只大柿：“方，你，正宗的磨盘柿，已经了，能吃了，给你，甜甜嘴。”

    “你这篮里都是柿？你这是来卖柿？”方老太太也不客气，接过柿，用指甲在柿里掀开一个，凑到嘴边熘了一，“甜，真甜！”

    “哪是啊，我是带着我家那两个小的一起来的，刚好遇上卖柿的，就卖了些，方，你再拿一个尝尝……”

    两个老太太说得起劲，霍誉连忙带上白菜快步熘了，方老太太一见，这还了得，顾不上婆婆，就追：“黑小，黑……小伙，别走啊，家里没死人，又不是祭日，那一定是遇上脏东西了，是吧，你等等，我家媳妇通，能……”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间一条街，没事谁会来这里闲逛，但凡来这儿的，那就绕不过一个“”字，间的。

    霍誉听到那老太太叫自己黑小，摸摸脸，老太太力真好，这黑灯瞎火，居然还能看他得黑。

    这时，有两个小孩跑过来，小女孩不小心碰了方老太太一，方老太太正要开骂，一认这是家的那两个，看在柿的份上，就不骂他们了：“大晚上的，别跑，你们祖母在后呢，早回家去！”

    数落完，再一看，得，刚刚那个黑脸小，连同那个大胡，已经不见了踪影。

    方老太太哼了一声，转去寻找一个目标。

    霍誉仔细辨识方向，前面有条丁字街，想来就是瓷胡同了。

    他指指前面，带着白菜拐了去。

    晚上的瓷胡同也很闹，几乎家家都是大门敞开，有人从里面往外搬东西，也有伙计模样的小跑着去，甚来有一家，卸了门槛，几个大小伙，正抬着一棺材从里面来。

    想来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在鸿运街上开店的，有的索把家当成了仓房。

    霍誉角直，明家是怎么想起在这个地方置办宅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