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卉，示意杨婆继续说。

    太太和小少爷全都认识窦大人的笔迹和私印，确定那正是窦大人的亲笔书信。

    唉，也是命啊，怎么那时会来保定的呢。

    太太哪里还坐得住，刚好有个相熟的人家要去京城，太太便求了人家带上她一起北上。

    窦大人对太太不薄，又因小少爷一直住在太太这里，因此，窦大人把他当官的俸禄连同外的孝敬，几乎全都给了太太，这些年来，太太手里也存了不少银，她把这些银里的一大半全都给了小少爷，让他留着傍，自己只留一。

    可是埋怨归埋怨，太太还是很担心小少爷的。

    杨婆用衣袖悄悄拭了拭角，声音里多了几丝悲意：“那日，太太亲自去码上送了小少爷上船，小少爷说明年还会回余杭看她，还说他想吃老腌的咸鸭。

    “回大，小少爷在外面化名叶霆，名没变，只是换了一个姓氏。”杨婆说。

    叶霆啊，那个死在保定的书生。

    小少爷走后，我们的日日渐艰难，我去针线铺里接了绣帕的活计，拿回来和太太一起，我们主仆两个人，一个月也能赚二三两银，日倒是也过得去。

    杨婆又是一声叹：“只是啊，无论是窦大人，还是太太自己，全都把这件事想得太容易了。

    以前太太梦，总是梦到大爷对她哭，可是那些日，太太却梦不到大爷了，反而时常在梦里看到小少爷陷令圄，到了第三年的时候，太太的梦又变了，在梦里，她看到了死去的小少爷。

    “继续。”明卉说。

    窦大人在信里说，是他考虑不周，不该让太太在无依无靠的况还要照顾一个孩，他让窦明回来，送小少爷去京城，投靠他的舅舅，

    太太往京城写了几封信，却没有回音，后来终于盼到来信，却不是小少爷写的，而是自小少爷的表兄，表少爷在信里说小少爷门游历未归，请太太暂时不要再写信了，小少爷回来之后，自会与她联系。

    窦大人这次的运气不太好，一直没能起复，小少爷是罪臣之，他书读得再好，也不能参加科举。

    太太时时埋怨，埋怨小少爷去游历，怎么也不写信报个平安呢。

    看着不如他的人都能考上秀才，小少爷心郁闷，便禀了舅父，只带着一个小厮门游历，他来之后，别的地方都没有去，先回到余杭看望太太。

    后来，我们到了京城，找到了小少爷的舅舅家，也见到了表少爷。

    就这样，太太等了整整两年，小少爷一直没有音讯。

    开的那几年，小少爷每隔半个月就会写信回来，告诉太太他在京城的事，太太知他在京城里过得很好，打从心底里兴。

    明卉在心里赞了一句“严丝合”，嘴上却是问：“哦？小少爷门在外，用的是什么名字？”

    太太又惊又喜，小少爷说他门在外，不想用窦霆这个名字，担心被人知他是窦家引起麻烦，为此，太太还亲手给他刻了一枚小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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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时，老听到有人说起保定府有个推演很厉害的奇人，太太得知后，还带着老来过保定，可惜没能见到那位奇人。

    太太时常说，若是她的誉儿也能像小少爷这样幸福快乐就好了。

    太太虽然万般不舍，可是想到这几个月来小少爷的境，她便同意了。

    第二年，老早早地就腌了咸鸭，可是从年初等到年尾，小少爷也没有回来。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有一天，以前窦大人边的随窦明忽然造访，同时还带来窦大人写给太太的一封信。

    窦大人是被京城来的官爷带走的，父母官被从衙门里押来，轰动了全县，余杭人人皆知，窦大人是犯了事，是罪臣。

    窦大人走后，太太和小少爷的日也一落千丈，小少爷在学堂里被人欺负，我们住的地方，常有不三不四的人前来扰，太太和小少爷吓得不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