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一怔：“赊……赊刀人？”

    冯氏想不信都不行了，她虽然对保定并不熟悉，可也曾听说过受皇家供奉的慧真观，慧真观的许青竹，想来是一位坤吧，没想到明氏小小年纪还能有这般造化。

    冯氏听到“金针”二字，吓了一，忙问：“需要施针吗？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不要让大夫给我施针。”

    明卉安地拍了拍冯氏的手，又亲手为冯氏倒了杯茶，问：“母亲可有闷腹胀之？”

    明卉给冯氏诊了右手，又诊左手，接着，她又让冯氏伸给她看了看，这才算全诊完。

    冯氏吃了一惊，闺阁中的女偶尔看上一两本医术，懂些医理药理，这不足为奇，至于施针，那是需要手把手教的，她活了一把年纪，也还是回遇到会施针的小娘。

    霍誉理解冯氏的心态，他连忙安：“娘，您不用担心，明氏便会施针，不用去请外面的大夫，由明氏为您施针便可。”

    冯氏当然梦也想不到，那位传说中的许，与明卉之间不仅平辈论，她们还是猫友！

    霍誉关心地问：“娘的可能调养？”

    明卉问：“母亲可是期睡眠不好？”

    冯氏意识地想把手来，霍誉说：“娘，明氏略通歧黄之术，让她给您诊个平安脉。”

    大夫多是男，而会针炙的大夫更是凤鳞角，很多人家的妇人患病，往往要求大夫悬丝诊脉，更不用说是施针了。

    许的白咪咪，和明卉的大黑，号称慧真观黑白双煞，双煞一，谁与争锋，方圆五里的大猫小猫无不退避三舍。

    “是啊，我会，儿媳的针炙承自慧真观许青竹，儿媳另有师傅，因此许虽对儿媳倾以授，但却与儿媳平辈论。”明卉说。

    明卉笑了笑：“母亲恐是不知，儿媳于云梦山观之中，不仅学过医术，还学过玄黄之术，年幼时，还曾与师们一起扮了男装，到民间过赊刀人呢。”

    冯氏啊了一声：“明氏还懂医术？”

    “好，那就有劳你了。”冯氏看向明卉的目光里满是激。

    明卉却不答话，只是专心诊脉，冯氏便没有继续问去。

    杨婆刚刚被不晚叫住，又是喝茶又是吃枇杷糖，原是想要来的，却又被不迟拽住，说大爷和大规矩大，人没有传唤不得屋，杨婆不知真假，也只能和不迟不晚一起在廊候着。

    “是啊，这些病一直都有。”冯氏神郁郁。

    冯氏不可置信地看着明卉：“明氏，你真会施针？”

    一起喂过猫，一起铲过屎。

    冯氏：“是啊，这些年来，我时常梦到誉儿对着我哭，唉，在梦里，他还是小时候的模样。”

竟是在号脉。

    而这个小娘，竟然是她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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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卉摇摇：“忧思过重，郁结于心，这最是伤，如今母亲心脾两虚，元气耗伤，不是几副药就能治好的，需要合金针慢慢调养。”

    “母亲您太见外了，什么有劳没劳的，我们是一家人，儿媳孝敬您是应该的。”明卉说完，便喊了不晚把她的针袋取来，她现在就要给冯氏施针。

    这会儿听见明卉叫不晚拿针袋，杨婆连忙跟着不晚一起去，却见明卉已经扶了冯氏了次间，杨婆想要跟去，一抬正对上霍誉冰冷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