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记号，就像他，他就没有。

    生问：“我听说你们这一行的，没人愿意冬天时贩卖几个月大的婴儿，有没有这回事？”

    还不许人家小孩上没有记号吗？

    儿媳的和夫很兴，带着孩回了乡。

    不瞒官爷，我是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这么顺利，我把话放去不到两天，陈三就让手底的小叫给我传话，说他手里有货，问我要不要看货，我当时就给了那小叫一两银，这也是我们这行的规矩，想看货，就先押一两银，成了这一两银算货价，若是不成就退一半。

    “你说那人叫陈三？大名叫什么？哪里人氏？”生连珠炮似的问。

    那位飞鱼卫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听上去有几分理。

    “那孩右耳朵上有个拴桩，左耳后面有块红的胎记，这两样记号都在明面上，一就能看到，原本陈三开价是五两的，就是因为这个，我才给压到三两。”

    这是亲价，已经压得很低了。

    胖婶忙：“我儿媳妇的想要孩，我当时寻思，这个时间不好找那么小的孩，便想着多问几个人，我还和儿媳实话实说了，让她不要着急，即便这会儿找不到，等到开以后天气和了，也能给她寻个大胖小。

    胖婶觉得自己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可是生却仍然不满意，又是一记鞋底过来，胖婶都给打懵了，她上辈究竟了什么，让她遇到这么一位煞星。

    她看过卷宗，这次丢的婴儿里面，的确有一个耳朵上有拴桩，耳后有红胎记的。

    生地舒一气来。

    “陈三既然是这一行的行家，他为何手里会有这么小的孩？是他一直都是这样，还是这次是个例外？”生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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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一看，那孩有拴桩，还有胎记，当便知，陈三急着脱手。

    胖姨不敢怠慢，把她知的陈三的事全都讲了。

    十几岁时，老叫死了，陈贵志便单了，他运气很好，从未被官府抓过，一直逍遥法外。

    我去看货时，见到是一个养得那么好的孩，给吓了一，这一看就是大人家的小少爷，唉，小孩我见得多了，一就能看是什么人家来的，别看都是几个月大的，大人家养的孩，就是和那小门小的不一样。

    陈三，大名叫陈贵志，五六岁时被拐卖到通州卖给一农家，那家人对他非打即骂，他受不了，就逃了来，跟了一个老叫，那个老叫同时也拐孩的营生，陈贵志从小就帮着老叫拐小孩，他假装和同龄的小孩一起玩，把小孩骗到没人的地方，老叫再把小孩带走。

    以陈三的经验，万万不会拐这有明显记号的孩，何况还是大人家的小少爷，容易惹事，我当时便想，这孩十有八、九是陈三替别人转卖的，不是他自己上的货。

    一旁的飞鱼卫都有些同胖婶了，万一那小孩上没有记号，生是不是还要接着打？

    胖婶现在可不敢拿乔，生问什么她便答什么：“有，当然有，天太冷，小孩容易死，到时就要赔钱了。”

    “那个小孩，上有什么记号？”生厉声问。

    生忽然朝着他瞥了一，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指着胖婶的鼻说：“你只用三两银就把孩收上来了，即使是孩太小不好养，也不会这么便宜，除非这孩上有明显的记号，不好卖，卖了也容易事，否则，那拐岂会这会便宜就把孩卖给你？”

    生得也太宽了。

    因为他没有桉底，所以很多人牙喜和他合作，胖婶也是其中之一。

    胖姨懂了，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你早问，我早就说了，也不用多挨一鞋底。

    胖姨松了气，好了好了，她快要解脱了，让飞鱼卫去查陈三吧。

    陈三开就是五两，我便指着那拴桩和那胎记，给压到了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