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卉很快就意识到一个问题，纪勉为何会对她说起这个？

    显然，就连霍誉也不知这件事，这应是纪勉最近才查来的。

    明卉虽然没和纪勉打过，但是她却知，面对这样一个老的政客，决不能有任何差错。

    明卉大胆地迎上纪勉的目光，她已经猜到纪勉接来要问什么了。

    “你是薛冰仙的弟，或者，得过她的真传？”纪勉没让明卉失望，果然问了这个问题。

    明卉一脸错愕：“薛冰仙？真传？这怎么可能？”

    纪勉目光：“那你制香和易容的本事，从何学来？”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我确实听过这个名字，可也是在协助你们调查司琴时知的。

    至于我制香，纪大人可能早就查过了，我在云梦观大，云梦观最名的，除了云梦糕，还有观中自制的香，我从小就看观里的师傅们制香，但我年纪小，师傅不让我上手，便让我背香方，我背了不少香方。

    大以后，闲来无事，便照着香方试着，没想到我于此颇有天份，不但能香方制香，还自创了几个香方，我不知那薛冰仙平如何，但是我见过司琴的香，不过尔尔，所以您说我是和薛冰仙学的制香，我还怪憋屈的。”

    最后这句话多了几分女儿家的憨，让周遭的气氛松弛来。

    “那么易容呢？当世，除了薛冰仙，就是你的易容手段最厉害了吧，可薛冰仙多大，你才多大？别说这是你从娘胎里就会的，无师自通。”纪勉声音威严，刚刚松弛来的气氛瞬间又变成剑弩张了。

    纪勉步步，明卉却彻底放心来，她算是明白了，纪勉什么证据也没有，全都是靠猜的。

    要怪就怪她太优秀了，优秀到不像人类，既然不想承认她的优秀，那就胡猜测呗。

    明卉昂首，婆婆就是这么自信！

    “不知纪大人可曾听说过蜀地的变脸？”

    纪勉一怔，不明白明卉为何会问这个，他：“本官略有耳闻？”

    “可曾见过？”明卉又问。

    纪勉摇摇，他是京官，且，他虽是飞鱼卫，但他好，一飞鱼卫便居要职，和乡大的霍誉不同，他没有风里来雨里去，天南地北去执行任务。

    “纪大人可想亲看看？”明卉问。

    纪勉不明所以，这里是京城，与蜀地千里迢迢，怎么看？

    明卉忽然抬起衣袖，她穿的是女的服饰，虽然袖不也不宽，但遮脸却也足够了。

    纪勉不知明卉这是要什么，可是一刻，他便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