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空青听着鸟鸣，赏着荷，轻轻拍着他的背，像他还在襁褓时那样。

    等他睡熟，沈空青就会把他放在席上，自己去果园兜一圈，再来，就会抱着还在睡的沈听舟，拿上席回家去。

    沈听舟就是那时候学会的臭病，被冬儿与晗哥儿两人带着天天就在园那赏吃茶，住了三个月后，等回到南山村，知晓自家也有园，他就嚷着喊着要沈空青带他去凉亭那枕着香眠。

    “粥粥不是小馋猫。”

    沈空青循着他的指向看去，蜻蜓翘着尾尖落在荷上，透明的羽翅在光折五彩的光芒。

    等到第九日，沈空青又带着粥粥去藕田，只是今日恰巧杜远志也在，还有小嫂和他们刚生的闺女。

    “不嘛，粥粥累累。”沈听舟圈着他的脖撒。

    阿爹上有好闻的胰香，他喜闻。

    “阿父不在，没有好吃的。”

    沈空青不会和三岁多的儿去争辩他是不是馋猫的事，你吵赢了他他也不懂什么意思，便附和：“等你阿父回来让他给你。”

    张开手对着沈空青撒：“爹爹，粥粥要抱抱。”

    “阿爹你看，蜻蜓。”

    去年一家去京城看望沈零榆，正好也遇上荷开，虽说沈零榆府上的后院不似莲藕地宽，可到底是个园，被仆人心打理，比起现这天然不经雕琢的山野，那确实多了几分粉饰的。

    父俩在家待了六七日，每日都是一样的生活，早晨吃了饭就去藕田那坐会，午沈空青就带着沈听舟菜草，粥粥到底还小，分辨不来菜苗和小草，有时不小心会把菜苗了，沈空青也不会骂他，教他仔细辨认，若是的多就会挑来留着明日煮青菜面给他吃。

    到了凉亭那，沈空青把沈听舟放在人靠上，让他扶着靠背：“坐好。”

    偶尔是一只瓢虫或是飞鸟，他都能像第一次见到那样，永远保持好奇之心。

    尽他不知阿爹是不是忽悠他，而还在异地的阿父也不知几时能回来，可他就是兴。

    也会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但沈空青都会耐心回答。

    所以给凉亭挂帘这事不稀奇。

    久而久之粥粥就记住了。

    硕大的荷叶支着杆，荷从中立起了，小心的又怡然地绽放着。

    经过三年生，果园里的果树到了盛果期，产量可观，杜远志找他就是为了追一事。

    “哈哈，倒是知享受。”这话并没有恶意。

    沈空青看着那张与冬儿越发相似的脸，虽然也明白汉不能太骄纵，可还是忍不住弯，将他抱了起来，只是抱了又要挽尊似的：“你都快三岁半了，不能动不动还要阿爹抱。”

    年后，沈空青与叶天冬带过他去果园看李和桃，所以粥粥认得路，只是他年纪毕竟还小，走了一半路就累了。

    “嗯嗯。”他得了承诺就开心地看去了。

    也不看看自己几时才从床上爬起来。

    那是一只漂亮的蜻蜓。

    沈空青笑笑，与人告别，牵着粥粥继续往藕田去。

    他的两只手抓着沈空青前的衣服，很快陷了睡眠。

    夏初，路两边是绿油油一片，微风一，绿便如湖般波澜四起。

在那睡一觉再回来。”

    远远的，沈空青便看到那一片越众而立的莲藕地。

    想要沈空青抱他。

    “你是小馋猫。”

    两人商量好也才过去一刻多钟，而后一边说着闲话一边走果园。

    沈听舟自己扶着靠背坐好，等他阿爹去把光照的那一面帘给拉来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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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空青就嘱咐好粥粥别动，跟伯娘待在凉亭等他回来，之后才和杜远志去果园。

    沈空青把席铺在地面上，闻言看了他：“你刚吃饱。”

    南山村谁都知沈家大孙疼夫郎疼儿，为了他们什么事都能。

    杜远志有事跟他说，让沈空青随他去果园一趟。

    沈空青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小家伙更兴奋了，看到什么都要跟沈空青分享。

    最后沈听舟看累了说累了，就会沿着人靠爬到沈空青上，要他抱着睡。

    沈空青在他旁边坐，自从粥粥生后，他的日基本都是围着他转的。

    将近凉亭时，沈空青看到凉亭多了个影，他辨认了，从背影认了来人，眉一挑，脚步不由快了几分。

    到了凉亭，凉亭早前被沈空青挂了帘，就因为沈听舟从京城沈零榆家学了这臭病，他为了儿，又特意了些银钱请人挂了竹帘。

    “粥粥能吃好多。”他拿手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