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拉你的手吗？”

    小碗没说话，安静地保持着最初的姿势蜷缩在床里。

    摸到了。

    江知酌费力地将嘴角压去，挲着腕骨外侧的突起圆骨，很快变得呼平稳。

    万籁俱寂，小碗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江知酌的睡颜。

    就这样看了一夜。

    手腕也被人握了一夜。

    小碗睫扇动的幅度都变得很缓慢，唯恐惊动了前人。

    翌日卯时一刻，容词、重云、秋惊叶、小峰排在院里，初十七、静兰端着，帕、今日朝拜的朝服，里间伺候起更衣。

    江知酌站在床穿衣，小碗还在床上坐着，静兰看江知酌也唤其他侍女来伺候，想帮江知酌更衣，江知酌侧了，说：“不用，去伺候太妃吧。”

    初十七见小碗这么早就醒了，不禁惊讶，打洗脸的巾帕递给小碗，小碗接过自己了把脸。

    “帮太妃穿衣，不然赶不上早饭了，”江知酌提醒，看了小碗，“太妃脸不好，回来伺候太妃补觉，过了今日，以后不用你早起。”

    小碗这才撑起神，初十七跪在脚边帮小碗穿鞋，小碗站起后，静兰给小碗披上衣服。

    今日穿的是红朝服，比昨日的婚服略轻便些，待小碗穿好衣服，江知酌已经梳洗完毕，容词叫了人传膳。

    小碗坐在妆台前，静兰也犯难，不知这衣服和今日的场合要给小碗梳什么发髻。

    “婢白竹，伺候太妃簪发。”一侍女来行礼。

    静兰将梳递给白竹，小碗扭看了江知酌一，江知酌正坐在桌边，看侍女们上菜。

    白竹很快为小碗梳好了，小碗照了镜，起走过去，坐在江知酌对面。

    其他侍女已经退了，屋只剩初十七和白竹伺候着。

    “你去吧，去问问秋少爷和小峰有没有用过早饭”江知酌代白竹，“若是没吃，叫他们来。”

    小峰记着时辰早早地起床，已经跟容词他们一起吃过早饭，秋惊叶哈欠连天，显然是刚起床不久。

    听完白竹的话，秋惊叶皱眉说：“我不去。”

    “去吧，”容词在旁边开，“明日我早些叫你，我们要随太殿和太妃一同，太妃定然知你没用早饭，一会儿还得来亲自叫你。”

    秋惊叶犹豫了一，还是去了，站在二人中间，喊了一声：“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