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今晚就京，”江慕安保证，“定然快加鞭护送大师回京。”

    江知酌摇：“皇兄请到乙尘大师以后，让侍卫护送即可，皇兄往返三次，辛苦是其一，越州政事也会耽误，如今越州没有主事之人。”

    江慕安还想说什么，江知酌抢先一步：“筝安的况，我会让人传信给你。”

    江知酌昨晚一夜未眠，小碗的手一直捂不，右臂有伤，江知酌也不敢动她，只能像以前一样挲小碗的手腕和手心。江知酌趴在床边休息半个时辰后，又守了小碗一午。

    小碗依旧没醒，时而呜咽几句听不清的话，到了晚上又发起了。

    午时说没事的太医磕在地上，沉得抬不起来，太医们各各怕江知酌的雷霆之怒波及到自己，颤巍巍地跪在廊上。

    白竹主令把那位太医逐太医院，又对着众人：“各位都是京城的杏林手，太妃的病托各位之手。治得好，太殿重赏，若还如今日这般，太殿不会轻易放过，那便谁也救不了各位了。”

    药好不容易喂去没一会儿就吐来，吐完就是一汗，连药带汗浸一里衣，却退不烧，初十七守在床边为小碗换衣服，不敢惊扰江知酌，不住地默默泪。

    小碗的脉搏越来越弱，太医们提着脑袋商量药方。

    江知酌白日里让容词把公务带到东里来，就在卧房理，晚上也寸步不离小碗，江知酌已经熬了四五日，江知酌也迅速消瘦，整个人不知靠什么吊着。

    这个时候，只有家婆容词敢劝一句：“殿，您该好好休息了，您又不是铁打的，您这样不两日也该病倒了，到时候太妃没人看，您更不放心不是。”

    五日，江慕安再快加鞭连咸州的城门都摸不到。

    太医们恨不得是自己躺床上病个半死，也不敢看江知酌的睛。

    终于在第六日后，李太医才跪禀：“太妃心志衰沉，已有药石罔效之兆，华佗凡尚有一救，官冒死言，东此时无人能医，还请太殿……”

    请江知酌好救不活的准备。

    太医和郎中们已经好被发落的准备，江知酌却淡声说，让他们再努力救治几日。

    江知酌最早就明白了，秋惊叶的死，已经把小碗的心一并剥碎带走了。

    江知酌摆摆手让侍女们都去了，换了里衣后，靠在床，把小碗抱到怀里，一遍遍抚着小碗的后心，“躺了几日了，起来坐会儿。”

    “躺着不动也胖不了，让你靠一会儿，”江知酌拨正小碗的脑袋靠在自己颈窝，“你若醒着，定然不会这么听话地靠着我。你没同意，我就抱了，你还不起来跟我争辩吗。”

    江知酌摸摸小碗的耳朵，小碗会说谎，但小碗的耳朵不会说谎，江知酌往日最喜看小碗满脸正直，但耳朵骗不了人的样。

    江知酌陆陆续续跟小碗说了好多话，就在江知酌想把放小碗时，小碗混地说：“我……没有了……”

    “你还有我，”江知酌揽着小碗的背，声音嘶哑绝望，“别丢我一个人，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