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午时，太就已毒辣，清晨的树叶被烤得微卷。小碗得淌汗，不习惯才三月就这么了。大帅要亲力亲为，小碗只得促夏侯郁动作快，夏侯郁一声不吭地继续慢动作。

    终于发完了午时人最多的时候，小碗寻了个树荫靠着。

    初十七捞了一碗米多的粥递给小碗，小碗从袖袋里掏布巾，“分你两个。”

    初十七有些歉疚，小碗这一个多月又瘦回去了。

    “把那个小孩儿叫过来，”小碗指着夏侯郁，“难大满要让个小哑皇帝？”

    夏侯郁对跟他比手语的初十七到莫名其妙。

    “不是哑，”初十七总结，“他看不懂手语。”

    “也许是跟咱们的手语不太一样呢？”小碗猜测，当着夏侯郁的面直言，“还是脑瓜不行？”

    还没人这么说过他，不过夏侯郁也没表现不兴，只是小声说：“我听得懂。”

    第96章 不了恩

    第二日傍晚，小碗发完粥，去敲了了恩的门。

    了恩拨了一圈手里的菩提珠，才让小碗来。

    “大帅请坐，”了恩合手行礼，“寻老衲有何事。”

    小碗没想到护国寺住持对她还以礼相待，也对了恩行了一个端端正正的佛门弟礼。

    小碗没有四张望，而是直接说:“大师，如今境民这么多，只施粥救济也难以改变现状，百姓们错过了耕，还得从别的地方再谋生计。”

    了恩笑了笑说：“确是如此，依大帅所见，有何见。”

    “见谈不上，我也没有经验，以前读过几本杂书而已，不过是纸上谈兵，想与大师商议一番，”小碗语气诚恳，“民以为天，百姓以耕为生，已经错过耕，但良田不能耽误，您去过楚国，自然知晓二地气候相差有异，植的粮品却相同，据我所知，每年秋收的收成也不如楚国。”

    了恩微微了，示意小碗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