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和她爸爸走了大老远，就为去看变戏法。

    上次手成那样，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秦定到修齐坊时，已是日上三竿。他抬望去，看到梁琇的小屋窗开着，那大盆秋海棠就像个忠于值守的卫兵，正守在她的窗台上晒太。屋里有影闪过，秦定嘴角扬起，走上楼去。

    他轻轻敲了敲门，屋里响了句，“谁呀？”

    “我。”

    果不其然，门开后，迎接他的再也不是先前的礼貌周全，面前的一张脸上写满了不迎。她抿着嘴，看起来心犹豫了颇有几番，最后还是无声地把他让了屋。

    “渴了。”秦定在桌边的椅上坐。

    梁琇正要转给他沏茶，他伸手便抓起她的手腕。上次包的那些纱布都已经拆了来，他正要检查手指，梁琇便抗拒地把手握了起来。

    “伸开。”

    秦定掰开攥起的手指，轻轻把泡上已经发白的逐一撕掉，终于粉的新。梁琇知挣扎也没用，便站着不动，只盯着自己的手，一都不看他，也一言不发。

    略带糙的手指摸在新的上，“还疼不疼？”

    没答话，只听到上传来咻咻的气声。

    “还疼吗？”秦定继续耐心问。

    “不疼了。”终于答话了，声音却是闷闷的。

    秦定笑了一，放开了手。梁琇赶转，逃也似地去沏茶。

    秦定看到上次他送的金骏眉已经喝去了一些，看来这段日没再喝那些劣质的龙井，心比较满意。

    梁琇把泡好的茶放到秦定边的桌上，便迅速回站到了窗边，和他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秦定端起茶喝了一，甘醇细腻。他抬看她站在窗边，近午的光打在她上，穿的还是去年在顾家宅公园的那衣服，旁是一大盆被养得很好的秋海棠，有有叶的。

    梁琇被光晃得锁起眉眯起，一脸不愿地闷声，“你又来找我什么？”

    她以为自己是躲得远远的，岂不知却躲了画里，成了画中人。秦定笑着放杯，“找梁小，请我吃饭。”

    梁琇像忽然被堵了一气，眉皱得更。

    秦定看着她，补充，“就是上次那家的面。”

    梁琇几乎瞬间就想起了老板娘的那个问题，怒气然而生，“秦定！”

    这是梁琇第一次喊他全名。

    他已经很久没听到别人当他面直呼姓名了。可这三个字被梁琇气鼓鼓地说来，他只觉得熨帖，比“秦先生”三字听起来顺耳多了。

    “走吧。”秦定站起来，刚想朝她走去，梁琇立即警觉地后退。秦定眸一，却也停住脚步，“上次那个白糖瓜，很好吃。”

    梁琇目光转向窗外，几乎是咬牙切齿，“秦定，你再这样，我的这些邻居们，真的会以为你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