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靠。他应该知我份。而且，他还有至亲是我们的同志，已经牺牲了。他认识巡捕房的人，这里离他公司不太远，我过去找他。”

    华光一边听一边。

    “他的电话号码是一三四五六。一到六，去掉二。我先赶到他那，等你给我打电话。如果老吕只是在家休息，那是最好的。万一况不妙，我会立即找秦定帮忙，尽量帮我们争取时间。”

    华光握起右手往左掌重重砸了一拳，“也好，你见机行事。”

    梁琇又抓起电话拨了四〇〇〇〇号，从祥生租车行要了一辆车，便告别华光了店门。坐上车没过多久，就到了永顺公司。

    梁琇一路跑上楼，没敲门就冲了秦定的办公室，“刚才有电话打来吗？”她随手拉过一把椅，守到了办公桌的电话旁。

    “没有。”

    秦定从来也没见梁琇这样过，知一定是发生了急状况。他意识地攥了一拳，转倒了一杯温的茶递给她。梁琇跑的额上都开始冒汗，接过茶一饮而尽。

    秦定站在梁琇旁，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有什么须要我的？”

    梁琇的心都快来，“我要先等个电话。”

    话音刚落，电话突然响起，梁琇猛地抓起听筒，却不是华光的声音。广东音，好像是大良。

    梁琇把电话递给秦定。

    “行，我知了，现在不行，我这边有事，理完了我就过去。”

    秦定挂了电话，轻抚了一她的背，“码上有事，不要。”

    梁琇坐着租车从烟纸店到永顺公司，再跑秦定的办公室，总共了不到半个钟，但这一路却让她觉得比一个世纪都漫。

    和康平药房相关的记忆朝她一脑涌了过来。谈吐非凡的祝老板，偶遇的朱维方，不断萎靡消瘦的老吕，甚至那些形形的顾客……所有片段穿起来，不知会指向何方。

    她越想越急越心惊，甚至觉得如果路上多了一分钟一秒钟，都会伤害到同志们的安全。她恨不得能上翅膀飞起来，却并不确定找秦定能不能有转机。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她凭急智所能想的最好办法了。呆呆等在烟纸店，只会贻误时机。

    她相信秦定，父兄都是烈士，侄侄女在苏北，尤其在她份一事上，从不过问更从未反对，还给她了那么一大包黄金都难买到的磺胺药粉。起码可以断定，他是同革命的，他应该……会帮她和他们。

    这时，电话又响了。

    梁琇扑向电话，“喂？”

    接着，她便听到了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