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中涵底渐渐起了气，“大哥，你让我怎么谢你啊。”

    “别傻了。”秦定又想起来卞中涵在学校那阵，小少年因为想家偷偷跟他哭，忍不住笑，“你晚饭自己找地方解决吧。我得赶回去陪你嫂吃饭，孩闹人，我怕她自己应付不来。”

    卞中涵心一，终于笑着握钥匙，揣回了兜里。

    秦定回到家后，和梁琇好一阵哄，秦向湘才消停。他趁着孩终于不闹了，赶简单炒了两个菜，菜摆上桌后，他先抱起孩，让梁琇吃个囫囵饭。

    梁琇朝小熊伸双手，“孩我来，你先吃饭。”

    秦定摇晃着儿，“别跟我抢了，你先吃。”

    梁琇拗不过秦定，便拿起了筷，一边吃，一边谈论起对卞中涵的第一印象——

    “文质彬彬的一个人，个不太，但也不算弱不禁风。”

    “嗯。”秦定拍了一把小熊的儿。

    “相貌其实也不错，谈吐也好的，到底是留过学的，还是个军官，”梁琇笑，“应该很多妙龄女郎惦记着吧。”

    秦定想了想，还是没把卞中涵青梅竹的事说给她听，只，“一时没看他有这个意思。”

    “他应该会法语吧？看了酒瓶，就能利念来。你们是在国留的学，他还会法语？”

    秦定扯了扯小熊的小脸，“他想学什么，就能很快学会。”

    “哦对啊，你说过，他是个神童……”梁琇咬着筷若有所思，“那可真是个不多见的人才了。”

    梁琇本来晚上饭量就小，几吃完了便把孩接过来，让秦定安心吃饭。等秦定端起饭碗，梁琇一边抱着孩，问的仍然全是关于卞中涵的话题。

    哪里人，会些什么，什么的，有什么经历，人靠不靠谱，有没有疤、痣、胎记之类的特殊貌特征……

    有些甚至连秦定都得好好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回答才合适，整个晚饭，全在应付梁琇关于卞中涵的问题。

    晚上，梁琇洗完澡，照例又是先坐到客厅的小摇车旁，一边发，一边看着孩的睡颜。小熊上正穿着天旺小时候的衣服，虽然有大，但惠英绣功了得，那些图案比画的还像真的，穿在小熊上，也是好看的。

    秦定在里屋喊了好几声“琇琇”，都没人应。

    他一来，就看见梁琇正对着孩发呆，也没扭看他一，只让他小声，“好不容易给哄睡了，一会儿我把他抱到里屋去。”

    说完，继续盯着孩看。

    秦定几步来到梁琇边，站了有一会儿，之后又双手叉在前站了一阵儿，梁琇除了起先轻轻拍了拍他的，再就像没他这个人似的。

    秦定就这样看着梁琇的侧颜，睫忽闪忽闪，刚洗完澡的瓷白脸透一抹粉扑扑，颌线一直勾到小巧的耳垂，真是越看越好看，但也越看越让他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