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达不以为然，“那我不信不就行了。”

    一颗颗饱满的樱桃红得发紫，苏莫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就拿过去一颗颗喂到她嘴里，再等着她把籽吐来。

    总觉得有些话太矫，她不听，也不想听。苏莫说她可能不会改。她可能会一直这样，她的脾气就像一栋老房，固执而老旧。

    “你好像那个佣人。”她有想笑。

    果他倒是洗得净净。

    味清淡。

    “嗯。”

    很对她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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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思达不饭，厨房通常只是个摆设。刚才或许是他给阿姨发了消息，阿姨已经提前来把饭菜好。

    可那时徐思达只是想，要是她不愿意，他也就陪她坐到站。

    “我没有，我嘴太臭，以前总喜骂人——当然现在也是，还很喜说违心话，明明是很喜的事却说不喜，很在意的人却说不在意，经常这样撒谎，到最后差连自己都信了。”

    常泞的公车司机也厉害。

    “那你可金贵着。”徐思达说，“能让本少爷伺候你。”

   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他睛厉害，只一瞥就抓到，站起来问她：“笑什么？”

    徐思达收拾餐桌，将盘一个个收回厨房。他没怎么用过这些东西，在洗碗机那研究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放好，明天再叫阿姨过来。

    他第一次坐公车还是那次陪她一起去看姥姥。

    这一站走后，他就不来了。

    她哪次说分手他信过？

    她很少提起过去。

    “有笑吗？”

    徐思达没过什么活，从小就锦衣玉，要什么有什么，脾气也是少爷脾气，没见他服过谁，独独在她面前拽不起来。

    苏莫笑着说，谁叫你那时偷偷跟着我去的。你要是光明正大，说不定我还会给你打个车。

    他这话倒不假。

    客厅净净，卧室和书房是打通的。一个大平层，房间数很少，但面积大到住三个人都有些多余。

    只是那时的她心没那么，他也没那么狠。

    再平坦的大路也能被他开拖拉机上山的气势，一路摇摇晃晃，空调车的气味又难以言说，坐惯了专车的徐思达自然有些受不了，脸煞白煞白的。

    平时很少回来，但经常请阿姨来打扫，家里并没有难闻的味。

    这个秘密他知。

    徐思达是一个人住。

    她自己都没觉到，“可能是羡慕。”羡慕他有好多朋友，边总是围着一群人。

    电视上正放着一电视剧，刚无聊随便的，她没看过，但剧中正好是府中的一小厮正在给少爷鞍前后地活。

    “徐思达我讨厌你，就是徐思达我喜你，徐思达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就是徐思达我每天都好想你，徐思达我们分手吧，就是——”

    说得很欠揍，她却一儿也不想打他。

    他偏过来，朦胧夜，他的睛却还是很亮，“徐思达，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徐思达：“羡慕什么？你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