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害羞了，就也不存在谁笑谁了。

    彼此僵地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一路走空的育馆，在凉的夜风，向悠忍不住搓了搓自己乎乎的脸。

    她一扭，看见在数米外，从另一个门来的孟鸥，也在搓着自己的脸。

    -

    不过现在的孟鸥，已经不会那样回答她了。

    他不置可否地一抿，“哦”了一声。

    向悠莫名有不痛快：“你‘哦’什么？”

    “给你看也不行啊。”孟鸥一抬手，把她脑袋上的球帽揭来，“啪”一声严严实实盖住了自己的脸，“那不给你看了。”

    没了帽檐的遮挡，世界一亮了起来。

    免去了对视的压力，也让她能更自如地盯着他看。

    前的画面似乎有些熟悉。

    孟鸥之前也像这样，用帽盖住过自己的脸。

    那是他们在一起后的事。

    某天向悠和朋友一起逛街时，突然被车撞了。

    其实就是拐弯时剐蹭了一，速度不快。

    但以防万一，向悠还是去医院检查了一。

    朋友给孟鸥打了通电话，告诉了他这件事。

    只是一外伤，涂了药就好。

    结果等向悠来，在走廊上撞见通红的一双。

    “你哪儿伤着了？”孟鸥带着哭腔问她。

    向悠有些茫然地举起手臂，指了指币大小的两伤。

    空气

    有几分凝固。

    向悠越看越想笑：“孟鸥，你哭啦？”

    如果只有两个人在还好。

    关键是，向悠的朋友还陪在她边。

    朋友没忍住捂着嘴在旁边笑了两声。

    孟鸥用手背抹了，别过脸，自己也尴尬地笑了笑。

    结果越笑越尴尬，他脆把上的帽往一压，整个儿挡住了脸。

    望着这个“无脸怪”，走廊上爆发了两串清脆的大笑。

    然后向悠拍拍他，说：“你把帽拿来吧，我朋友走了。”

    “真的？”他在帽里混着问。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