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那个幻听……

    难不是幻听？

    前的人逐渐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向悠讨厌玩推拉，玩路。

    她不是个手，不懂怎么与人锋。

    但她是一个讨厌失败和落风的普通人。

    “他好无聊，都分开那么久了，还告诉你什么。”

    向悠的语气里，带着一赌气的意味。

    “谁知呢。”孟鸥一句带过，又问，“所以你们是为什么分手？”

    向悠剜他：“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这不是……无聊吗，随便聊聊。”孟鸥屈指敲敲玻璃杯，里面还有大半杯，“总不能喝吧。”

    这是把她的经历，当成佐酒小菜了。

    向悠不：“你问我多少问题了都，总得让我也问你几个吧。”

    “行啊。”孟鸥一瞬间坐板正了，像是预备接受审问的受访者，“你说。”

    问什么呢。

    在这时刻，要问的无非是那些问题。

    虽然她好奇的，也同样是那些问题。

    “你现在有对象么？”

    单刀直、开门见山。

    勇气好像在最后一个字用完了，说后心“砰砰”狂。

    救命，她觉得自己需要急救。

    “要是有对象了，还和前任坐在这里聊半天，不太合适吧。”

    这副吊儿郎当的回答，白瞎了她的满腔奋勇。

    好在答案应该是明确的。

    换一个渣男，背后的意思可能是：虽然不合适，但我还是这么了。

    而孟鸥不太像那人。

    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都一千天了，怕是人是鬼都不知了。

    可向悠为什么总觉得他没怎么变呢。

    她想想，又问：“那你后来谈了几个？”

    孟鸥又开始不好好回答问题了。

    他屈肘抵在桌面上，指和拇指圈起，对着她晃了晃。

    向悠逐渐瞪大了：“十、十个？！”

    虽然和她没关系了，但是不是换得太勤了？

    孟鸥一瞬间也满脸惊讶：“你家‘十’是这么比划的？”

    向悠迷茫地伸手，握了个拳：“这不是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