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悠揪着衣角，没说话。

    她的有些发堵。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现在在这里。如果哪天你想回了，我随时都在。”孟鸥的声音低了一截，“如果永远不想了，也可以告诉我，我不会再打扰你。”

    向悠低，她好像总对这赤诚的真心太有压力。

    到难以摸，反倒让人畏惧。

    孟鸥苦笑了一：“那我走了。”

    “嗯。”向悠随着他走到门，“我就不送啦。你要是还觉不舒服，记得去医院看看。”

    “好。”孟鸥迈门槛。

    向悠握着门把手，想等他了电梯再关上。

    楼惨白的墙漆，衬得他黑的背影有落寞的肃穆。带去的一阵香气逐渐散开，那是她喜的洗衣凝珠的味。

    她看见孟鸥将将迈开两步，突然回：“对了，忘记说了，我离开a市，纯粹是因为我混不去了。来到昌瑞也不是因为谁，只是觉得，和别的城市相比它更适合我。”！

    第27章 番外4

    短暂的假期过后，向悠又投了繁忙的工作之中。

    孟鸥没再找她，她也没有主动去打探过他的消息，仿佛那一晚和那个午一样，都是一场特别的梦境。

    梦醒了，生活还要继续。

    但也有很多瞬间，会将她突然拽回那场梦境。

    赶在回家过年前，向悠了个周日，给租屋来了场大扫除。

    被褥自然是要全换的，向悠把旧被丢洗衣机，翻备用被时，盯着上面的纹一怔。

    这是那晚孟鸥盖过的。

    也不知他到底盖了多久，又在地上被冻了多久，真是个可怜鬼。

    那天孟鸥离开后，向悠回站在玄关里，定定地发呆了许久。

    每次孟鸥的现和离开，都像一阵飓风，卷起惊涛浪，留一地残骸。

    有些残骸碎在心里，有些倒是能切实摸到的。

    向悠走到沙发前，抱起两床被，低闻了闻。

    淡淡的红酒味，不算太难闻，但也绝对不算好闻。

    她将被丢洗衣机，把拆的被芯挂起晒着。

    虽然今天连个太都没有，也不知在晒什么。

    忙活完后，她才想起卧室里还有一床。

    向悠辗转回到卧室，抱着要走的时候，又顿住脚步低闻了闻。

    是很熟悉的味，来自被上的洗衣凝珠香味，和她的沐浴的味。

    没有孟鸥的味。

    或者说孟鸥睡在这里时，上全是她的味。

    这床被是前两天刚换上的，再洗一遍好像很浪费。

    向悠想想，又把被丢了回去。

    虽然没有异味，但心理那一关还是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