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无赖鬼！撒谎！

    向悠望向手里还剩一小捧的生——

    他一颗也别想吃到了！

    回程的路没有去时那么拥挤，但也常常走走停停，等开到向悠家楼时，天已经黑了。

    两人上跑了两趟，才把东西全运回家。

    孟鸥在门抛了车钥匙：“那我先回去了？”

    “那个，等等。”向悠叫住他，“我不是还欠你几百顿饭嘛，在家吃算不算一顿？”

    孟鸥听着笑了声，很自觉地迈玄关：“算，当然算。”

    向悠在鞋柜里翻了一，找一双旧的绒拖鞋给他：“换这个吧。”

    放在地上时，她才留意到鞋面上那对小猫脑袋，在柜里被压了太久，已经不蓬松了。

    “你还留着？”孟鸥。

    “还能穿……就留着了。”

    分手时，她确实扔了很多侣件。不过作为一个实用主义者，她还是留了不少东西。

    虽然好多都没再用，但也舍不得扔，没想到放来放去，最后居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我也留着，不过上面的狗已经掉光了。”

    孟鸥低穿上鞋，对他来说显然小了不少，脚后跟一截，看着很可怜的样。

    “什么‘狗’，好难听……”向悠小声嘟囔着，“怎么在你手里的东西就那么惨。”

    “那是因为我天天穿啊。”孟鸥抬起脚晃悠两，“你要是天天穿，你也……”

    空气一瞬间变得凝固起来。

    两人低着，睁睁看着一只小猫脑袋从鞋面上，无声息地躺在地板上。

    孟鸥的脚还悬在半空，好一会儿后，才小心翼翼

    地放。

    “就知不能给你！”向悠蹲丨，捡起可怜的小猫脑袋，抬颇为怨念地看向他。

    “完了……”孟鸥叹一气，“要不你把我脑袋拧安上，给它赔罪行不行。”

    “也不是不行。”向悠举着它比划了一，“再把它安你脖上，它可比你可多了。”

    “来啊，来。”孟鸥把脖昂得的，结得那片肤几近透明，泛一圈暧丨昧的红。

    向悠抓着他的衣角起，很好奇地屈指蹭了蹭他的结。

    比别都要脆弱不少的肤，摸着有几分崎岖，上去还有儿——

    “唔！”孟鸥痛苦地皱起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我死前，你要不要考虑和我领个证？”

    “什、什么！”突然唱的这是哪一，向悠吓得匆匆忙忙就要松手，偏偏被他锁着退不开。

    “这样我死了你还能有遗产拿不是，不然你就白杀人了。”他是怎么把这话说得那么轻松随意的。

    “这么危险的吗，我不是故意的嘛……”向悠一缩脑袋。

    “我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这个人说话怎么总是打哑谜。

    但孟鸥没再回答了，他趿拉着那双只剩一个小猫脑袋的拖鞋往厨房走：“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