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洒脱之人!

    徐志穹不敢喝钱立牧的酒，他甚至不确定这是不是酒，他把金豆收怀里，憨憨笑：“不忙，等我回家再吃。”

    徐志穹想了许久，钱立牧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真觉得我毒了怎地？”

    在大宣国，上等酒家都有歌姬迎客陪饮，在歌姬登场之前，会有上门卖艺的姑娘不请自来，拿着手铃、打着腰鼓，唱个场的曲，蹭两个赏钱，这就是坐。

    这就吃了！

    徐志穹着一酒，不知该不该咽去。

    罚恶司看起来是个很自由的地方，迄今为止，徐志穹没见到一个守门人。

    这位坐姑娘亲哺的酒，也就是说，她一一在嘴里，又吐了酒壶里，你说这酒，徐志穹该不该咽去？

    徐志穹摇：“这酒，可是孙羊店的香醪？”

    徐志穹喝过这酒！

    他在前带路，东绕西转，走不多时，看到了一座三层楼，门上挂着匾额，写着赏勋楼。

    徐志穹闻言，赶把金豆把嘴里，钱立牧笑：“这就对了，吃快些，这都是为你好，就着酒吃，放心，我不会毒，对付一个九品，我也不会用那么作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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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立牧转怒为喜：“小兄弟，你好力，这是孙羊店正店的香醪，一贯钱一斤！”

    喝了一，徐志穹了嘴，这酒好香醇！

    徐志穹连忙摇：“那倒不是，我岂能以小人之心度君……”

    钱立牧看了看徐志穹手里的金豆，问：“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抢你的功勋？”

    男：“罚恶司判事阁的推官是七品，但七品的名字不叫推官，叫是非议郎，等你升到了七品，可以留在凡间当议郎，也可以到罚恶司当推官，全看你怎么选……”

    “你这么想倒也没错，我就是想抢你的功勋！”隔着面，钱立牧的神里透了森森杀气，“这是罚恶司，我得守规矩，所以不抢你的，了这扇门，就算我不抢，也会有别人抢，一个九品判官拿着三十二粒功勋，这就是作死！”

    放了包袱，徐志穹反倒轻松了不少，与那男边走边聊：“敢问一句，推官是几品？”

    钱立牧掏一张凭票，拍在石台上，凭票在石台上放光，转间化成一团灰烬。

    钱立牧一挥手：“且随我来。”

    钱立牧推门了赏勋楼，一层楼里空空，只在正中央摆着一块直径三米左右的圆石台。

    咽去，徐志穹觉得恶心。

    徐志穹拿着把凭票放在了石台上，微风从来，凭票在石台上燃烧，烧尽之后，了金豆，数来，一共三十二颗。

    他知这酒哪里不一样了。

    可味好像又有不一样……

    拨开灰烬，面是金光闪闪的豆，钱立牧数了数，正好二十颗。

    徐志穹笑：“我还不认得路。”

    吐来，肯定会惹恼了钱立牧。

    之前剩的半壶香醪都被喝了，没想到今夜还有机会品尝到这香醇的酒。

    功勋也是金豆。

    这位索命中郎只拿到了二十粒功勋，看来他收割的罪业只有二寸。

    “真是小气，一颗也不多给！”钱立牧拿起二十颗金豆，直接嘴里，从腰间解酒，就着一酒，当场吞了去，抹抹嘴，转过脸：“该你了，兄弟！”

    一贯钱，一千文，相当于五百块。

    一直挂在钱立牧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钱立牧笑：“这酒来之不易，那日我去孙羊店，遇到一个坐，那姑娘得叫一个灵，我给了她一串钱，她亲为我哺的酒，一一哺的，这滋味你尝来了吗？”

    那位坐姑娘可能吃了些葱蒜之类的。

    他想把酒壶还给钱立牧，钱立牧没收。

    二十粒生豆大小的金，就着一酒就吃去了！

    他把酒壶递给了徐志穹：“三十二颗，可不好吞，借着酒往顺吧。”

    这些金豆决定了判官的晋升。

    徐志穹心尖一颤，这位索命中郎不兴了。

    徐志穹赶喝了酒，钱立牧说的没病，要想对付徐志穹，他有无数方法。

    徐志穹吃了一把金豆，又喝了一酒，齿之间，满满的清冽。

    说话间，两人走到一岔路，徐志穹径直往前走，钱立牧：“你往哪去？既然拿了凭票，不去赏勋楼么？”

    钱立牧赞叹一声：“行啊，小兄弟，第一回 生意就了个大买卖！”

    坐，是一特殊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