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筐橘卖两百文，你可以用两百文钱买，也可用二十文钱扑。

    王世洁沿着河边走，又遇到了一个卖柑橘的。

    卖的叫夏妮。

    “你躲什么？是不是图谋不轨？你上是不是藏了东西？让我搜搜！”

    关扑，大宣常见的一游戏。

    姑娘一脸惊恐看这一众提灯郎，把目光停留在徐志穹上，似乎要求救。

    多不要脸，两文钱就要扑一次。

    要是连五纯都没有，那就算扑输了，二十文钱，白给摊主。

    摊主有个五岁大的女儿，上前抱住摊主，哭喊：“莫要打我爹爹，莫要打我爹爹！”

    王世洁觉得今晚也差不多了，正准备回衙门，忽然看见一个姑娘正在街边打着手鼓卖唱。

    平时王世洁收拾两三个摊贩也就罢了，今天心极度恶劣，先被孟青灯骂了一顿，上又奇难耐，心里说不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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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游戏也行，说是赌博也没错。

    王世洁上前一脚踹在女娃脸上，女娃满脸是血，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摊主泪汪汪看着王世洁，哭嚎：“大人，我没有，我没扑，大人，我没……”

    女推官叫夏琥。

    好像是巷那个卖的。

    王世洁拿六个铜钱一掷，两个正面，四个背面，输了。

    姑娘躲，王世洁又伸手去。

    好大的一个人，和楚禾差不多。

    她是同行？

    关扑的规则非常简单，拿六个铜钱一掷，六个正面向上，叫六纯，这筐橘扑到了，全都给你。

    这姑娘难就是那个推官？

    说罢，一拳朝着姑娘的脸上打去。

    摊主一气，连连施礼：“灯郎爷，我不要您钱，我开始就说了，不跟您扑，我给您拿几个橘吃。”

    要是五个正面向上，叫五纯，你可以拿走橘的一分，拿多少，要和摊主商量。

    三纯，就是有三个或三个以上正面向上，就算他赢。

    橘筐被抢走，摊主抱着女儿想抢回来，徐志穹又上前将他拦住，了两粒银，低声：“赶走，带上你闺女，快回家。”

    王世洁垂着角：“你还想要我钱？你在这私相设赌，我该拘你回衙门，你还要我钱？”

    这真是撕心裂肺，楚禾的肺都快炸了。

    王世洁拿了六个铜钱，对摊主：“你这一筐橘也值不了多少，扑一次，两文，你看怎么样？”

    他用余光扫了一后，确定了跟踪者的位置。

    拳停在半空，手腕被攥住了。

    王世洁上前推开了人群，走到姑娘面前。

    王世洁伸手去抓姑娘的衣裳，姑娘拼命闪躲。

    说话间，王世洁手去姑娘的脸：“这小脸真白净！”

    姑娘再躲，王世洁再去。

    “小娘，好俊呀，爷赏你两个钱，去爷那唱两曲。”

    蹲在柑橘旁边，王世洁问那摊主：“你这筐橘扑吗？”

    关扑里没有三纯的说法，就三个正面向上，那还叫什么纯？

    看见这凶神恶煞的提灯郎，听曲的人一哄而散。

    话没说完，王世洁一拳将那摊主打倒，上前又对着脸上补了好几脚。

    一个大的影现在背后。

    王世洁上越来越，心里越来越烦躁，怒喝一声：“你还敢躲？”

    姑娘吓得收起手鼓也要逃，却被王世洁拦住了。

    王世洁好像没听见：“我扑个三纯就行了吧？”

    这一路上，打了两个卖鱼的，一个卖酒的，一个卖茶的，一个卖糕的，还有两个卖果的，不老弱妇孺，都了狠手……

    “不扑，”摊主颤巍巍，“就，就是卖的。”

    楚禾气得都快炸了。

    姑娘又躲，王世洁恼了。

    姑娘俊俏，歌唱的也好，周围听曲的只顾着叫好和打赏，王世洁这么大动静，这些人愣是没注意到。

    认识的人中，谁和楚禾差不多？

    几个新人挑着担，推着车，都快拿不了。

    王世洁回对新人们说：“别说我待你们不好，一人分几个橘吃了吧！”

心动魄的回忆历历在目。

    徐志穹看这姑娘觉得熟。

    摊主不停哀求：“灯郎爷，我这柑橘不扑，就是卖的。”

    难是来抢生意的！

    好像只有一个……